許明哲白著臉,麻醉劑藥效過去,右手傳來的劇痛令他不停冒出豆大的冷汗,只能死死咬著牙不讓自己叫出來。
「是不是很疼?我去找小伏過來。」鳳旭見狀,立刻轉身往外走,不顧身份地大喊,「小伏,小伏你在哪兒……」
許霖伏本來也想著許明哲要醒來了,便回房從空間裡拿止痛藥,這會剛好走到許明哲房門口。
「太子哥哥我在,怎麼了?」
「小伏你來得正好,致遠醒了,他好像很難受,你快去看看。」
鳳旭一臉著急,關心溢於言表。
許霖伏說:「沒事的,就是藥效過去了手開始疼而已,我給他再用些藥,他會好些的。」
兩人說著走了進去。
許明哲已經靠著枕頭坐了起來,細密的冷汗不停往下滑落,看著竟有些慘烈的美。
「五哥,是不是很疼?」許霖伏看著很是心疼,「來,先把這藥丸吃下去。」
許明哲拒絕了,有氣無力地道:「小伏不用,我扛得住,不用吃藥。」
「可是這麼疼……」
「疼才能讓自己記住教訓。」
許明哲堅持不肯用藥。
他不想什麼都依賴許霖伏的藥,若是有朝一日他再受傷,沒有許霖伏配的好藥,他還有意志力撐下去嗎?
「我沒事的,過兩天就不疼了。」許明哲咬牙道。
許霖伏嘆了口氣:「五哥,吃藥沒事的,你這樣娘看了會擔心。」
他的止痛藥又不會讓人產生依賴,也不會對身體產生負面影響,反倒是這樣疼著多難受。
許明哲緩了緩,道:「不用,我只是斷了一隻手,又不是徹底廢了,讓娘照顧三嫂和四嫂吧,我自己一個人也能行。」
「你至少得疼個十天半月,馬上就要春闈了,你得儘快恢復狀態。」許霖伏不由分說將藥往他嘴裡塞去,「這藥對你身體沒影響,更不會讓你腦瓜子變遲鈍。」
許明哲雖然沒有見過許霖伏製藥,可想也知道這藥丸做出來多複雜,他不能吐掉浪費了許霖伏心血,只能就著許霖伏送到嘴邊的溫開水服下去。
許霖伏又找了個更軟的枕頭過來墊在他身後:「五哥,你有沒有頭暈想吐?」
「沒有,就是傷口有些疼。」
「嗯,那這幾天你就好好躺著修養,春闈的事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讓你那時候提筆的。」
「無妨,又不是只有右手能寫字。」許明哲平靜地道。
許霖伏和姜沁萱相視一眼,又看向鳳旭,鳳旭也愣住。
「致遠你是說你左手也能寫字?」
「可以,只是遠不如右手來得靈活,不過我想參加春闈問題不大的。」
許霖伏驚呆了:「五哥你到底還瞞著我們多少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