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旅長還沒說什麼呢,倒是先聽到金豆豆誇他手藝好。
就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味。
什麼叫這雞沒白死?難道還有白死的雞嗎?
白旅長沒好氣的問,「說吧,你來幹什麼?」他也算是摸清了這小丫頭的脾性,沒事絕對不會來找他,來找他的都不會是小事。
比如那狗屁退伍申請,還有那讓人不忍直視的退伍理由。
年紀大了?要回家養老?
不能想,想想都讓人血壓飆升以及火氣翻滾。
偏偏現在罪魁禍首金豆豆此時笑得一臉狗腿,「叔啊,咱們手裡現在有沒有特務的最新情報?毛子國、漂亮國的就不要了,我只對島國的感興趣。」
說到最後一句,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怨氣幾乎要凝聚成實質,明顯帶著個人的深深恩怨。
白旅長一聽,心裡頓時明白了七八分,這小丫頭是打算為孕婦事件報仇雪恨呢。
他頓時斂起笑容,面容嚴肅,對金豆豆這種公然想要報私仇的行為給予了嚴厲的斥責:「金豆豆,你這思想可趕緊給我散了!
身為軍人,你應該清楚,私自行動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你有沒有想過,打草驚蛇可能會讓多少同志的辛苦努力付諸東流?」
白旅長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在金豆豆耳朵里就只聽到了一句話。
不允許私自行動。
其他的則是被她自動忽略了。
她到時候把趙鵬林城什麼的都叫上,三個人就不算是私自行動了吧。
一個人叫私自行動,兩個人叫結伴而行,三個人叫一群人,沒毛病。
要是白旅長現在會讀心術,指定氣得吐血而亡。
想通之後,金豆豆乖巧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白旅長還以為是他的勸說小丫頭聽進去了。
緊接著,白旅長語重心長的說,「豆豆啊,你也十八歲了,也該好好想一想你的職業規劃了,你現在還年輕。
科研能力頂尖,單兵作戰能力也屬於精英中的精英,方方面面都不差,你只要不想著退伍,為國家努力做貢獻,國家不會虧待你的。」
這番話,屬於是白旅長掏心窩子的話,要是換了其他人,現在肯定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
可這番話的對象是一直想要擺爛回家啃老的金豆豆。
她都已經算好了,她爸今年才三十七歲不到,正是拼搏的好時候。
後世那什麼朗普都快八十歲了,還在工作,她爸這才哪兒到哪兒,算她爸八十歲退休,還有四十三年呢。
到時候她都六十多歲了,說不定她覺得自己太老了,直接去死一死,這輩子也就算是完了。
再說了,再不濟還有金庭舟呢,剛好可以給她養老。
上班?
上不了一點!
只見金豆豆看著白旅長那是滿臉的驚恐,一眼的震驚,仿佛在說,你在說什麼鬼話。
她沒記錯的話,她才十八歲半,按照後世的年齡來說,正是高考的年紀!
再說了,大學生才做職業規劃,她一個高中沒畢業的人做什麼職業規劃。
不是她說,她才十八歲,讓她做職業規劃,她能規劃出個啥???
這跟讓她剛出生就把棺材板定好有什麼區別?
金豆豆木著臉,「如果我們家非要有一個人上班的話,我覺得我爸也是可以的,他今年才三十七歲不到,正是拼搏的年紀,等他到了八十歲說不定官職比白叔你還高,我還能當個官二代呢,實在不行的話,你再等等,金庭舟長大了也是可以的。」
白旅長聽後差點背過氣去。
她知不知道她在說什麼,現在的人平均年齡才六十到七十歲,她居然想讓親爹工作到八十歲。
這是什麼牌子的大孝女?
他現在對這小丫頭的父母感到好奇了,究竟是什麼樣的父母才能養出性子這麼跳脫的閨女?
乖的時候(拿圖紙)讓人恨不得捧在手心裡,欠的時候真想一把給她掐死。
長得一副好皮囊,硬是把奸懶饞滑湊齊了。
走大街上任誰都不會覺得這是個兵,反而會懷疑是哪裡來的地痞流氓。
白旅長屬實氣得不輕,拿著掃把就開始趕人,「滾滾滾,滾去上班,呸,滾去訓練。」
他真是被這小丫頭帶偏了,訓練都說成上班了。
金豆豆被掃把追得滿院子跑,邊躲邊喊,「老白,你怎麼跟我爸一樣,一言不合就開始拿掃把,我來是有正經事要說的。」
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合著這死丫頭跟他掰扯半天,還沒開始說正經事!
白旅長忍著想一掃把把金豆豆掃出去的衝動,「說吧,什麼事?」
金豆豆擠眉弄眼,怪叫一聲,「你猜猜?」
白旅長強壓下怒火,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等來這麼一句。
他此刻已瀕臨爆發的邊緣,而金豆豆卻涼颼颼地補了一句,「白叔,你現在好像武責甜死了老公。」
白旅長一愣,「什麼意思?」
「失去李志了。」(失去理智了)
白旅長聞言,思考了三秒,想通之後怒火中燒,提起掃把就是一頓猛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