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有覺悟。」陸懸拍了拍他肩膀。
小胖又說:「你真要給十萬啊,嘶,我都肉疼。」
「記住,保密。」
「放心吧,我的嘴最嚴實。」
……
江喻請假三天,到處晃悠,企圖抓住那個窺視自己的人,可惜始終沒有抓到,那種被盯著的感覺倒是突然消失了。
第三天晚上,他回家時忽然看到樓道里貼了另一張紙——張彩芳債已還清,下次再拖,魚死網破。
還清了?
江喻撕下那張紙,狐疑地逼問老江,老江也是一頭霧水。
「你不會藏了一大筆私房錢吧?」
「要是有錢,咱爺倆至於過得這麼苦兮兮的嗎?」
父子倆面面相覷,老江十分看得開,慶幸道:「不管怎麼樣,這事兒算是翻篇了,這不是好事嘛!」
江喻皺著眉頭,始終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還看什麼呢?晦氣東西,趕緊扔了唄。」
「這張紙是列印的,之前那張催債單也是列印的。」
「所以呢?」
江喻思索著,手指摩挲著字體,說:「字體和字號是一樣的。」
老江也湊過來看,看著黑體的大字問:「你確定字號一樣大?」
「都是兩指高,我不會記錯。」
「那又能說明什麼?」
「說明,要麼這個催債的有強迫症,從來都是用這種字號,要麼就是有人故意做成跟催債單一樣大的字號,以假亂真。」
老江吸了口涼氣,撓著下巴說:「會不會是列印店的習慣?」
「打催債單的那家列印店,我已經找到了,並且調了監控,那個人戴著帽子口罩,看不清臉。我花了點錢,讓他們幫我注意那個人。而這張清債單不是在這家店列印的。」
「對啊,而且討到債了,何必還通知我們,這不多此一舉嘛。」老江忽然反應過來:「你怎麼自己去找,都不跟我說?萬一有危險呢?」
江喻沒有理會他的擔心,又說:「我懷疑這一張是那個女人貼的,她不想讓我們搬走,所以出此下策!」
老江又懵了,「怎麼就是她了?萬一她確實是還上了呢?」
江喻冷冷側目,老江自己都覺得這話純屬扯淡,於是語氣弱下來,又輕聲哄道:「算啦,只要她不出現,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好不好?」
江喻把紙團起來扔了,難得乾脆地回答:「行啊。」
第二天早上,江喻剛走下樓,忽然看見樓下路燈旁站著個熟人,不知道站了多久,頂著初秋早晨的冷風,踢踏著馬路牙子上的石子,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看見江喻出來,他把石子踢過去,江喻順勢踩在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