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陰惻惻地笑了笑,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瓷瓶。
他伸手拔掉了塞子,兩條血紅的蟲子從瓶口探出頭來。
何傅和孫青頓時嚇得目瞪口呆。
「害怕了?」看著他們不停顫抖的雙腿,顧凌臉上的陰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戲謔之色。
「放心,這只是一種很普通的蠱蟲,它會慢慢啃食你的五臟六腑,至於痛不痛,我也沒體驗過。」顧凌還不忘解釋一番,抬腿朝他們靠近。
「不……不!」兩人都在韓老那裡見識過蠱蟲的厲害,聽到顧凌的話,他們懊悔不已。
早知道當時就不聽信那個死老頭的話了。
顧凌掏出匕首,狠狠地刺在了他們的肩膀上,因為疼痛,他們張開了嘴,顧凌趁機將蠱蟲丟進了他們嘴裡。
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那蠱蟲便以極快地速度進入了他們體內,無盡地恐懼和一陣噁心將他們掩埋,兩人暈了過去。
顧凌收起臉上的表情,等他們醒來,就要承受被啃食內臟的痛苦了。
誰叫他們動了不該動的人。顧凌離開地牢,扭頭看了眼孟音所在的院子,飛身回屋沐浴休息了。
——
次日,因為昨晚發生的事,除了一早就起來給裴玄溪換藥的許箏,其他三個都還在睡。
許箏敲了敲門,裡面傳來裴玄溪的聲音:「進。」
她推門而入,裴玄溪恰好在穿衣服。
「等等,先別穿!」許箏跑上前,抓住他的胳膊。
「怎麼了?」裴玄溪抬頭問。
許箏拿出東西:「還沒有換藥。」她將東西放到凳子上。
「咳咳。」裴玄溪輕咳兩聲,溫聲道:「我衣服還沒有穿好,許姑娘先出去吧。」
許箏瞥了眼他,里三層外三層的,看的到個毛啊。
「先別穿,等我給你換個紗布。」許箏彎下腰,「要不要我幫你脫,我看你這不方便。」
裴玄溪搖頭:「不用了,讓下人來吧。」
許箏低著頭,攪動著手裡的藥,她沒有上妝,明媚的臉上沒有一點瑕疵,紅唇微微翹起,看起來很俏皮。
裴玄溪又起了套路她的心思。
「下人也不太方便,還是我自己來吧。」裴玄溪又道,表情很正經,完全看不出他有什麼歪心思。
許箏放下藥,抬眸看向他:「站起來,只需要脫上半身的。」
裴玄溪聽話地站起身,許箏皺著眉,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裡面衣服的扣子。
「你說你們穿這麼多幹嘛呢,洗衣服多麻煩。」許箏道。
兩人離的很近,裴玄溪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脫掉全部上衣,許箏差點噴鼻血。
裴玄溪外表看著玉樹臨風,溫潤如玉,站在那裡不敢讓人褻瀆半分,沒想到裡面卻這麼有。
許箏忍不住看了好幾眼,這胸肌,這腰,這腹肌,還是八塊,膚色均勻,看起來就很好摸,她真想試試手感。
許箏雖然直,但是也愛看帥哥,只是裴玄溪平時太正經了,她也沒有其他想法。
現在她就看幾眼應該不會出事吧?
「許姑娘,你怎麼了?」裴玄溪見她盯著自己發呆,嘴角輕笑了一下,問。
許箏回過神,慶幸自己沒有流鼻血,她訕訕一笑:「哈哈,沒事,沒事,裴公子平時鍛鍊的很勤啊。」
裴玄溪瞅見她微紅的臉頰,眼底含笑:「嗯,武功天天都在練。」
聽到這個,許箏嘆息道:「唉,你受傷都沒法教我輕功了。」
裴玄溪想了想,說:「不出一個月就可以教你了,只是,在這之前,我可以給你其他幾樣防身用的東西。」
「哦?是什麼?」許箏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
裴玄溪微微一笑,「過幾天許姑娘就知道了。」
許箏眨巴了下眼睛,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裴玄溪有些猶豫地開口:「許姑娘。」
「怎麼了?」許箏還在纏紗布。
「為什麼要把全部上衣脫掉,只脫袖子……不行嗎?」裴玄溪雖然問的靦腆,眼睛卻眨也不眨的看著許箏。
許箏輕咳兩聲,「不知不覺…就給脫了……」
說完她還補救了一句:「這樣才方便。」
裴玄溪抿唇一笑,沒有說話。
——
憑著奕清的手段,孫青和何傅只說了那個老頭的行蹤軌跡,他們也不知道韓老的真實名字和身份,只知道他很厲害,會調製各種毒藥,還會煉蠱。
奕清在旁邊審問他們時,二人臉上時不時浮現出血紅的血絲,伴隨而來的還有兩人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