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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渡心頭掠過一絲莫名的失落。

quot嗯,你裝得太差了。quot

宴珏閃爍的眼神像是一片杉樹葉落入湖面,在霍渡心裡盪起一圈圈漣漪。

霍渡唇角不自覺地上揚,故意問道:quot不打算繼續裝沒認出我了嗎?quot

quot已經沒必要了。quot

宴珏的回答讓霍渡胸腔發燙。

「我猜猜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霍渡語氣從容平靜,好像現在正在經歷易感期的人不是他一樣,「如果是依靠字跡發現的,那是不是在我簽中央指揮部合同的時候認出來?」

「不是。」宴珏說,「是你把我從後山救出來後,在手術室外替我簽名的時候。」

霍渡根據宴珏所說的,回憶起了當時的場景。他點了下頭:「哦,那時候啊。」

一個人情急之中所做的事情,是不帶任何思考和加工的,就算是霍渡有心要偽裝字跡,但在那種焦急的時候,也根本不可能想起要偽裝字跡這事,所以那個時候他寫的字,肯定是他最真實的寫字習慣。

也難怪宴珏敢如此篤定他就是霍渡。

霍渡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麼,說:」不對,我記得我那天讓溫蒂給你送過去的腺體止痛修復藥膏,上面也寫字了,為什麼不是那個時候認出來的?」

宴珏語氣有些無奈,又像是在埋怨:「那三個字不好認。」

霍渡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難為宴珏,輕笑出聲:「『霍渡』這兩個字就好認嗎?」

宴珏輕輕「嗯」了一聲,說:「好認。」

霍渡站起身,向前邁了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再度拉近。霍渡的目光定定地注視著宴珏,聲音低沉帶著迫切:「最後一個問題,宴上校,你今天對你父親說的話,是對哪個霍渡說的?」

是對已經被時間美化過的霍渡說的,還是對真實的霍渡說的?

宴珏仰頭與霍渡對視,看著霍渡一臉緊張且期待的表情,忍不住彎了下唇角。

霍渡被宴珏突如其來的笑容搞得一頭霧水,卻又因為太想知道答案,無法從宴珏的臉上移開眼睛。

宴珏拿過霍渡手裡的東西,直接翻到後半部分,開始讀了起來,嗓音清朗,溫潤如玉,沒有了往日的淡漠,反而多了幾分笑意。

「我深刻反省,不應該在基|地舉行輪椅競速大賽,更不應該慫恿身體殘疾的隊友加入這次比賽。」

紙張翻到了下一頁。

quot我深刻認識到擅自改造宿舍電路的危險性,宿舍里也確實不適合裝發電機。quot

「我已經清楚地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宿舍的燈是公共資源,應當嚴肅樸素,不能因我的一時興起,就把它改裝成蹦迪燈,更不該在半夜搞燈光秀影響隊友休息。」

「我對食堂的工作人員表達深刻的歉意,很抱歉一大早嚇到了你們,但是我真的太餓了,只能去後廚找吃的。」

「我對基|地池塘的魚的逝世感到十分抱歉,但幸運的是,它們就算是死了也是個飽死鬼。」

quot我鄭重承認錯誤,戰友的機械義肢是珍貴醫療設備,不該因為它看起來很適合開核桃就隨便借用,更不該夸它比核桃鉗還好用。quot

quot我對騎基地食堂養的豬的行為表示深刻懺悔,雖然我的本意是想讓它們多運動運動,讓肉質變得更加緊實好吃,但顯然軍事化訓豬不在我的訓練大綱里。quot

霍渡越聽臉上的笑意越深,「讀我的黑歷史幹什麼?」

雖然霍渡說這是他的黑歷史,但是從他的臉上一點看不出覺得丟人的意思,甚至感覺他有點懷念那時候。

宴珏輕晃手中的紙,目光在霍渡的臉上停留片刻,聲音緩緩響起:「你覺得我認識的是哪個霍渡?」

宴珏從一開始,認識的就不是那個滿是榮耀與傳說的霍渡上校,而是眼前這個性格頑皮、灑脫張揚的霍渡。

霍渡向來含笑的眉眼此刻變得更加柔和,唇角輕揚,仿佛那一瞬間,時間在他身邊靜止了。

霍渡張開雙臂時,袖口帶起一陣微風,拂動了兩人之間的空氣,將最真誠的渴望袒露在宴珏面前。

「宴珏,」霍渡嗓音低啞,「現在能來個抱抱嗎?」

宴珏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紙冊從宴珏指間滑落,嘩啦啦散了一地,那些寫滿年少輕狂的紙張鋪展在兩人腳邊。

宴珏向前半步,全身立刻被霍渡的氣息所包裹。

當二人胸膛貼近的瞬間,霍渡收緊了雙臂。他的力道恰到好處,珍重且克制,掌心隔著針織衫感受到宴珏緊繃的脊骨曲線。

發情期的Alpha體溫比平時要高,宴珏感覺到一股灼熱的呼吸撲在自己耳畔,霍渡的頭埋在他肩窩,發梢蹭過頸側敏感的皮膚,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慄。霍渡的心跳透過相貼的胸膛傳來,又快又重,像是要撞破肋骨的束縛,直接跳進他懷裡。

宴珏抬起手,摟緊了霍渡。

霍渡低聲笑起來,震動的胸腔里,滿著無言的歡愉。

宴珏是他穿越後,第二個認出他的,第一個是潮汐基地的清潔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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