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粥點了頭，「好。」
她現在已經不那麼社恐，但云長璟說得沒錯，排隊和人擠人確實不太好。
雲長璟就這樣牽著段知粥的手沒有鬆開，她很想永遠地牽住對方，走過以後的每一段路。
「粥粥！」
一個不是很熟悉的聲音傳來。
雲長璟聽到這聲親昵的稱呼皺了眉，瞧見段知粥一臉懵地看著後面，才看到是個身材高挑的女生。
她默不作聲地握著段知粥的手，不敢用力，就是不想就這樣輕易鬆開。
段知粥沒想到會遇到候霏，「有事？」
候霏驚訝地看了眼雲長璟，也沒多問，「就是想和你打個招呼。」
段知粥淡淡道：「好的。祝你中秋快樂。」
她覺得自己已經算是給候霏面子，也不是很想和對方說太多。
候霏看到段知粥和雲長璟牽著的手，眼裡閃過嘲弄，笑道：「這是你朋友？」
她就說段知粥怎麼突然傲氣起來，原來是和雲家的冒牌千金勾搭了。
段知粥「嗯」了聲，沒多說什麼。
雲長璟察覺到她們之間的氛圍很僵硬，排除前任關係，可能是和曾一那種塑料姐妹情。
甚至。
姐妹情都算不上。
候霏指著旁邊的壽司店，「我們一家都在那吃飯，班長也在，要不……」
「謝謝你的好意，段老師和我已經決定回去吃了，拜拜。」
雲長璟露出禮貌地微笑，挽著段知粥的手臂離開。
在候霏眼裡很有種宣布主權的感覺，讓她的心裡感到很彆扭。
她還記得以前的段知粥，看著自己的眼神溫柔又羞怯，心裡有什麼事都會和她說。
哪怕她脾氣再不好。
段知粥都會忍著，從來都不會記仇。
兩個人關係感到讓人猜忌是不是一對。
段知粥的取向被發現後，候霏是覺得噁心，但有時候會把段知粥對她的好當成理所當然。
現在被這麼差別對待，多少會覺得不太舒服。
羅穎出來找候霏，看到段知粥她們的背影，疑惑：「那是粥粥？她旁邊的是誰啊，看起來好有氣質。」
候霏想起好像眼裡只有對方的雲長璟和段知粥，語氣冷淡：「可能是她女朋友。」
羅穎瞪大了眼睛，「原來她真的是同性戀啊，那她當初對你……難怪她會纏著你，每天為你打熱水，還幫你做各種各樣的事。」
候霏臉色不是很好，「別胡說。」
羅穎笑了笑：「你後來轉金融學，該不會是為了躲開她吧？其實，現在取向多元化，大眾也不會像之前那麼排斥，我覺得粥粥挺好的，就是……」
有時候付出得多，太容易被人輕視。
候霏轉身，「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天從Z大回去。
她也想了很多關於段知粥的過往，知道朋友圈的事不過是個讓裂痕掰開兩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