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販子夫妻倆相視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一顆心重新放回肚子裡。
看來,不是藥效過了,是意外。
卻不知,看似昏迷不醒的雲浣浣腦子轉的飛快,怎麼才能脫困?
按理來說,都是團體作案,這列火車上應該還有同夥。
想逃出生天,難如登天。
不知過了多久,廣播響了,「海門車站快要到了,下車的旅客朋友,請您帶好自己隨身物品到車廂兩端等候下車……」
兩個人販子使了個眼色,一左一右扶起雲浣浣,拖著她往外走,嘴裡不停的借過。
看到蒼白病弱的女孩子,旅客們紛紛讓開一條路。
雲浣浣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口腔化開,借著痛意讓自己清醒過來,她冷靜的觀察四周旅客。
南下的農民工?PASS。
風塵僕僕的出差旅客?PASS。
怎麼就沒有乘警和工作人員啊?急死人了。
時間一秒秒的過去,一個個旅客擦身而過,危機迫在眉睫。
但越是這樣,雲浣浣越是冷靜。
忽然,她的眼睛一亮。
一群彪悍的男人簇擁著一個英姿勃發的年輕男人走過來,走路時腰杆挺直,眉眼鋒利如刀。
這一行人出身軍伍,雲浣浣第一眼就看出來了。
有事就找人民子弟兵,華國人民永遠可以相信自己的子弟兵,那一抹綠色是無數人的信仰,是希望!
就在兩行人相隔幾步時,雲浣浣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年輕男人,嘴唇翕動,救救我。
一,二,三,男人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走過去。
雲浣浣無聲嘆息,辨識不出來?失敗了啊。
她被人扶持到門口,眼皮低垂,默默等待著第二次機會。
「海門車站到了,請旅客們有序下車……」
門開了,人販子搶在最前面,一左一右將雲浣浣扯出去。
一旦被帶走,等待著雲浣浣的將是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未來。
拼了!大不了一死!雲浣浣心一橫,一腳踏空,嘩拉一聲右腳被站台列車縫隙卡住了,半個身體懸在空中,不上不下,卡的嚴嚴實實。
她疼的直吸氣,眼淚都下來了,真TM的疼。
這忽生變故,任誰都沒有料到,一下子亂了套。
猝不及防的人販子重重摔在地上,後面的旅客不受控制的踩在人販子身上,更有人踩在雲浣浣身上。
雲浣浣疼的死去活來,但,寧願冒著被踩踏的風險,也要博一博。
就在此時,幾道身影衝過來,「退,都退回去!馬上,立刻。」
是剛才那個男人帶著手下來了。
他們有著豐富的維持次序經驗,很快將場面控制住,站長帶著工作人員聞訊趕來,見狀不禁倒抽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