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動員如火如荼地開展。
大軍出征,一向都是騎兵機動先行,步卒列陣隨後,此次漢軍兵分三路,一路是由維棘侯彭越率領的正面迎敵的主力,共六萬人;一路是由輕騎組成的偽裝,襄侯韓信率領重騎繞後接應,加上步卒共三萬人;還有一路便是郅都的三千雁門軍,加上運送糧草的一萬兵馬就地駐紮,以便接應其餘兩路。
代王也回到代國,奉命遠程監軍,一旦漢軍出現頹勢,代王需率領代國軍隊見機支援,以免造成潰敗。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在初秋一個平平無奇的清晨,三路漢軍開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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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大薩滿一邊哼著歌,一邊悠然自得地坐在馬背上。
感謝冒頓送來的射鵰者,將他護衛得牢牢的,一根汗毛也沒有掉,哎,早知道冒頓死的時候少氣他一回了,到底是救命之恩哪。
匈奴右賢王的領地與西域接壤,徐生計算過了,若是從龍城遷徙過去,一路上風平浪靜,也約莫需要幾個月時間,更別說算上各種突發事件了。
他宣布要走的時候,老上單于第一時間便派人阻攔,奈何薩滿神有威望,右賢王有兵,兩相碰撞受損的只有龍城大本營,只得僵持數日,不甘心地放他們離去。
然而稽粥真的就會善罷甘休嗎?徐生知道不會,右賢王更是知道。一路上,右賢王的警惕拉到了最高,等他們淌過一條河,略感疲憊就地休整的時候,稽粥的兵馬果然到了。
右賢王冷笑:「來得好!」
他早就想教訓教訓稽粥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以為回到龍城接任單于,就能為所欲為了不成?他身為叔父,累積了比他年長好幾歲的經驗,自然也有不得了的後招!
龍城內部本就有他策反的貴族,如今薩滿神旗幟鮮明地站在他這邊,更是如虎添翼,傳遞消息不在話下。
好侄兒,若是被叔父反打進龍城,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偏心的父親吧!
想到這裡,右賢王大吼一聲:「注意保護薩滿神!給我殺!」
「殺——」唧唧哇哇的叫喊聲響徹天際,隨即是刀劍入肉的鏗鏘聲,被馬踐踏的慘叫聲,清澈的河流很快染成血色,往下俯瞰,一片人間煉獄。
徐生這頭,圍繞他的都是被洗腦了的匈奴貴族,加上「神丹」的吸引力,一大堆奴隸、騎兵在射鵰者的帶領下堪稱悍不畏死。眼見這塊難啃的硬骨頭怎麼也攻不下來,稽粥親信所率的部隊轉而去搶漫山遍野奔逃的牛羊了,大單于有令,牛羊能搶多少是多少!
牧民所在的帳篷很快陷入混亂,右賢王見此,繼續冷笑大吼:「稽粥小兒卑鄙!快給我殺,殺光他們!」
廝殺從白日持續到午後,一眼望去,雙方殺紅了眼,都快認不出來誰是敵軍誰是自己人。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徐生眼神閃爍了下,掌心不自覺地緊握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隆隆的馬蹄聲,徐生心神驟松,緊接著驚恐大喊:「是單于庭的援軍!快逃——」
向來成竹在胸的薩滿神喊出這話,所有人方寸大亂,逐步占據上風、眼見勝利曙光近在眼前的右賢王部隊也慌了。
在他們看來,這只是單于庭發出的第一波截殺,怎麼還有援兵到達?
第一次出兵就要鬧得你死我活,老上單于難道是瘋了不成?!
稽粥瘋沒瘋不知道,援兵卻是實打實地來了。他們身穿單于庭的騎兵裝束,口中怒吼發出吱吱哇哇的鳥語,□□的馬匹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微弱的銅光。
還不等他們探究援兵的馬兒有何不同,衝鋒已經到了。援兵目標明確,沖完一波就調轉方向,奔著驅趕牛羊而去,十分的令行禁止,他們想追都追不上。
這下好了,右賢王認定這是老上單于的詭計,先前不過虛晃一槍,稽粥是要讓他的牧民放不上牧,回到領地也只能挨餓凍死!
簡直小瞧了這個侄子了,他氣得眼眶充血:「別管他們!先把跟前的人殺光,再救牛羊!!」
若說先前的局勢是混亂,而今混亂加倍,在匈奴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交戰的陣型逐漸被分割成幾個小塊,仔細望去,像是一個個「井」字形——
隱秘的山坡上,韓信放下墨家人製作的小孔鏡,認為時機已至,示意手下改變旗語。
同時也是給彭越率領的主力傳遞訊息:「輕騎完成任務,重騎繞後成功。全力出擊,願大漢萬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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