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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許射出五箭,不許傷人性命,只許傷人手腳……這比傷人性命還惡毒!

此乃赤裸裸的羞辱,射鵰者穩贏的局面,將軍們面色鐵青,樊噲再也按捺不住,想要出聲喝罵,忽聞一道稚嫩的嗓音:「使臣說的可為真?」

稽庾循聲望去,發現是乖乖坐著的梁王殿下。

難不成小娃娃被激得受不了了?他大喜過望,低著頭,不讓眼底的輕蔑表露的明顯:「當然,當然。」

「我這裡有一個好人選。他也年輕,剛剛選拔入軍,算是新兵中的新兵,」劉越苦惱道,「就是長得壯了點,不知道使臣答不答應。」

稽庾嘴角抽搐起來,把一瞬間的怒火壓下去,剛剛選拔的新兵?

這是看不起誰??

還是蘭卜須拉住了他,笑著開口,眼底有些陰沉:「殿下願意,我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匈奴人說話很快,不給別人插嘴的機會,殊不知大漢君臣已經坐不住了。腦中閃過幾個字——不妥,大大的不妥,有脾氣爆的將軍已是對梁王失望,就算殿下聰慧,事關大漢的國威,此事怎能兒戲?!

他們很快回過味來,不說話了:「……」

匈奴人耍心計,用吹捧來代替挑釁,他們不能不應戰,如此一來,梁王殿下出言,算得上最好的解決方式了。新選拔的士卒,本就沒有什麼經驗,輸給射鵰者也不丟臉,蠻夷有什麼好洋洋得意?

他們沉默下來,心底不是滋味,就是可惜那個剛選拔入軍的年輕人了。是材官吧?

見蘭卜須答應,劉越扭頭,朝戍守的南軍隊伍招手:「馮唐,你過來。」

四周漸漸變得安靜,馮唐有一瞬間恍惚。

他的祖父是先秦趙國人,與李牧將軍一道抵禦匈奴,可風水輪流轉,如今輪到匈奴欺負他們了。因著在代地長大,他親眼見過匈奴劫掠,百姓哀哭的景象,如今蠻夷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他怎麼能忍。

他雖擅長騎射,也能拉十石弓,但知曉射鵰者的厲害,心裡實在沒底。

沒底歸沒底,他從心底感激梁王殿下,願意給他這個機會。就是拼了性命,他也要讓匈奴人見血!

自從得知是新兵,稽庾便徹底放鬆了警惕。觀察馮唐的裝束,果真只是個小卒,即便瞧他身材高大,看著是個練家子,稽庾也沒有放在心上。

他咧開嘴,正想說些什麼,劉越眨眨眼,搶話道:「使臣想要追求公平,那就給你們半個時辰的準備機會。檢查各自的馬匹和弓箭,看看有沒有被做手腳,想要加什麼裝飾都可以。檢查好了,上馬熟悉熟悉手感,等到演武場兩側的木門打開,再進場怎麼樣?」

蘭卜須驚得看了他一眼。

這條理清晰的,把他們想要的條件都說了出來,稽庾眯著眼思索,見果真公平,便無所謂地笑道:「可以。若是輸了,不能把帳算我頭上。」

漢朝的劣馬,還需要什麼裝飾?練練手罷了,無趣!

.

比試的主人公各自去了演武場的後方,與此同時,誰也沒有發現梁王殿下的近侍消失了——

不,早在稽庾提出對射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拿著太后賜予的令牌,近侍快馬奔向鄰近的梁園,再回程,不過兩刻鐘時間。又憑令牌走到馮唐的「候場室」,近侍拎著皮袋,笑著說:「馮材官,梁王殿下托奴婢給您送東西來,您試試順不順手?」

他的身後跟著兩名墨者,掏出工具,虎視眈眈地望著馮唐身下的馬。

馬兒不知為何,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

嘎吱一聲,演武場的木門緩緩打開。

兩道木門相隔一里遠,「噠,噠,噠」,裡頭走出兩個渺小的、牽馬的人。

高台上的君臣心一緊,劉盈坐不住了,呂雉牽著劉越的手,皆是上前。

馮唐與稽庾遠遠相望,各自上了馬。蘭卜須隱約看見,那漢人的馬匹加了些許裝飾,不禁恥笑起來,都要斷手斷腳了,還在意華而不實的東西,真是愚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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