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沈小鹽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噔噔噔的跑進宿衿的房間,然後又噔噔噔的跑出來。
一頓操作後對杜霖比了一個ok的手勢,「可以了。」
「嗯……」
杜霖沉默了片刻,默默對她比了個大拇指。
……
宿衿緩緩的睜開眼。
眼裡不同往日的溫柔平和,墨眸里迸發出一絲冷漠兇殘。
看清眼前光亮的瞬間,他意識到了什麼,猛地起身。
卻突然發現自已動彈不得。
低頭一看,他被五花大綁在沙發上。
目測用在他身上的防具少說也有十幾種。
腳上的鐐銬、手腕上的手銬、腰腹間的鐵鏈、嘴上的嘴套……
沈小鹽雙手叉腰站在他面前,一副意料之中的得意神情,「我就知道你醒了肯定會不安分,所以提前做了一手準備。」
宿衿當殺手的時候留下了很多稀奇古怪的道具,隨便一個拿出來威力都是極大的。
她直接全部搬出來用在他身上,就不信他能掙脫。
「你這是一手準備?」他滿頭黑線,「你這十幾手都不止了吧?」
「這叫有備無患。」
「其他的我暫且可以理解,嘴套是什麼意思?」
他嘴上的那個嘴套,很明顯是惡犬專用的。
怕惡犬咬人所以給惡犬戴的東西,為什麼在他嘴上?
「防止你咬人啊。」沈小鹽理直氣壯。
「你當我是狗?」
「你就說你咬沒咬過吧。」
上次照著她的脖子就是一口,還說不是狗?
「……」
他沉默了片刻,忽的邪肆勾唇,似是回味的舔舐唇瓣,「看來你對那次的經歷很難忘啊。」
「書杯。」
沈小鹽直接送他二字國粹,「溫柔善良的宿衿體內怎麼會有你這麼變態的人格。」
溫柔?善良?
杜霖的眼皮子跳了跳,感覺這兩個字用在宿衿的身上有點離譜。
可能是他那一面只對沈小鹽展現的緣故吧。
「所以呢,叫我出來幹什麼?想我了?」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話語裡滿是挑逗。
那眼神更是跟二流子似的在沈小鹽身上上下掃動,毫無尊重可言。
要不是他長著宿衿的臉,沈小鹽一個大比兜就上去了。
「我們談談。」她拉了個椅子坐在他對面,「上次你不想跟我談,這次你沒得選。」
他低頭看了眼身上的各種枷鎖,聳了聳肩。
確實沒得選。
「我們已經知道你出現的契機是為了拯救宿衿,你在他最絕望的時刻誕生,幫助他脫離苦海,按理說你應該是個好人。」
說到這裡,她皺了皺眉,話音一轉,「可是從我遇到你開始,你的所作所為,都不像個好人。」
「所以好人的定義是什麼?」他突然拋出一個問題。
「當然是……善良親和,待人友好。」
「無欲無求,想要的東西拱手相讓?」他再次反問。
沈小鹽不由得皺緊眉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在幫他得到他想得到的,這就是壞人了?」
「哈?」
她有些不明所以,「你幫他得到什麼了?我只看到你一直在傷害別人。」
第一次出現在島上肆意屠殺。
第二次出現打傷了小A和小b。
第三次傷完穆昔揚後更是對她出手。
這絕對不是宿衿想要的。
「這就是他內心深處最想做的事,我只不過是幫他完成而已。」
他的唇角始終勾著一抹肆意的弧度。
好似他做的一切都理所當然。
沈小鹽生氣的站了起來,「不要拿宿衿當藉口去掩飾你的暴行,宿衿才不是那種人!」
「你真的了解他嗎?」
「我當然了解他,我……」
「你不了解。」
他冷冷的打斷了她,墨眸里是一抹嘲弄,「你從來都不了解他,他根本不是一個好人。」
「你……」
「別急著反駁我,你不會比我更了解他的。」他一副遊刃有餘的態度,「一個常年面對血腥,見慣了生死的人,你指望他能完全金盆洗手變成一個大好人?別做夢了。」
「他不過是在克制罷了。克制心底的欲望,克制那股強勁的衝動,他在你面前,每時每刻都在忍耐。」
「你的意思是他想殺我嗎?」沈小鹽滿臉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