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
「計劃有變。」按住她的人臉上並沒有半點意外。
「什麼意思?什麼叫計劃有變。」拉著她的人沒有直說,淡淡看了她一眼:「應該秀秀有更好的方法了,我們可以靜觀其變。」
姜來心悠地沉下去:「什麼叫我們可以靜觀其變?是你們說小豆芽有危險我才來的,為什么小豆芽是你們引來的?」
「因為她就是危險。」那兩人陳述得十分平靜,顯然是早就背著她計劃好了這一切。
「什麼意思?」
兩人都沒說話,只是死死地壓著她。
姜來什麼也沒有了,事實上她從小就什麼都沒有,和小豆芽互相幫扶著長大,她想救北郊的那些人,但不能容忍小豆芽被拉下水,更不能忍受她因為自己置於險境。
壓抑許久的怒火在這一瞬間陡然釋放,兩人覺察到一股壓制性極強的能量迎面湧來,準備釋放原體回擊,卻發現根本調動不了原體的力量,胸口傳來痛感。
低頭才發現,他們的胸膛已然被洞穿。
是從姜來身後刺過來的兩條蠍尾。
「你……,你覺醒了?」
「你,你不說你實驗失敗了嗎?」
「不假裝實驗失敗,他們怎麼可能放過我。」姜來的蠍尾在兩人的胸膛里轉了一圈:「本來想幫你們一把,既然你們不領情,那就不要怪我了。」
說完,姜來猛然將蠍尾拔出,在兩人身上衣服乾淨的地方擦乾淨收了回去。
兩人死不瞑目,姜來冷冷地看了一眼,急速向白鴉方向跑去。
她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也確實對這個陰暗裡掙扎出來的組織佩服,他們要救所有人,她可以幫忙。
沒想到會這麼噁心,算計到她和小豆芽頭上了,小豆芽要是出事,她要讓他們所有人陪葬!
骷髏小姐將白鴉作為人質押到廣場中心,剛開進去就被收容隊團團圍住。
周圍膽子大的市民不僅沒走,還站在包圍圈外拍視頻,還有直播的。
骷髏小姐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帶著白鴉這個人質站到所有人面前。
帶隊處理的是栗天宇,表面上看他們剛從荒野來Z市幫忙,聽到消息後就匆匆趕來,事實上早就等在這裡了:「我勸你放下武器,放了人質,你有什麼要求可以提,我們都會滿足你。」
骷髏小姐挺了挺身體裡的炸藥,讓所有人都看到。
白鴉能感覺到它的身體在顫抖,它在緊張。
「你胡說。」骷髏小姐怒道:「三年前你們說過同樣的話,對著我們好不容易跑出來的求救人員。」
「我們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它身上,讓它把事情都告訴給你們,結果呢!」
「你們沒有處理,反而和他們合起伙來害我們!」
栗天宇皺眉一邊讓旁邊的人去查三年前發生的事情一邊安撫骷髏小姐:「三年前,你們的求救人員看到的肯定不是我吧?」
「你放心,這裡這麼多收容隊和義體軍,還有這麼多市民,你的要求只要合理,我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哼~」骷髏小姐冷笑:「三年前你們也是這麼說的,那時候我剛被抓進去,我才十六歲,我等著你們來救我,可我等來的確實注入身體裡的畸體血液,等來的是和畸體植皮,等來的是全身的腐爛,還要被無限實驗的折磨!」
「栗隊。」那人查了信息回來:「三年前確實有人鬧事兒,在基金會門口,是五隊隊長帶人處理的。」
另一人上前補充:「剛聯繫了五隊隊長,確實當年處理了一起類似的事件,那人說B市有私人研究室做非法研究,當時他著人去調查過,但回來的人說並沒有什麼發現,經檢查那人精神不太正常,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精神不正常?」骷髏小姐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從那種地方出來有幾個人能精神正常?」
「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我叫秀晨,家住臨風路734號,父親是一名教師,母親是建築師,家庭和睦,當年要不是因為不想去上學和他們吵架離家,也不會被人擄走,也不會成今天這副鬼樣子。」
「我好不容易逃出來,我是故意來最熱鬧的廣場,我要你們所有人都聽好了,我要告訴所有Z市的人,我要告訴全人類,你們所有人都有可能像我一樣,被他們抓走,被……」
骷髏小姐正慷慨激昂地說著,胸腔里的炸|彈倒計時突然響了。
栗天宇立刻強制疏散所有人群,右手鐵鏈甩出,速度快到只有一道殘影,他要趁骷髏小姐還沒反應過來,將她和白鴉分開。
然而骷髏小姐長得雖然無用,但身體極其靈活。
栗天宇剛甩出鐵鏈,它立刻就反應過來,拉著白鴉躲到旁邊的柱子後。
白鴉被她拽的難受,專往她傷口上扎:「你這是也被人算計了?」
「你閉嘴!」骷髏小姐一直緊繃的神經在炸彈響的那一刻徹底斷了。
白鴉倒還悠哉游哉沒事人一樣:「我能幫你解了炸|彈,你好好和她們說你的情況,他們肯定會派人去調查的。」
右手掌心的舌頭悄無聲息地溜進骷髏小姐的體內,伸得老長搭在炸|彈上,炸彈瞬間老化,徒留一個計時器噠嗒嗒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