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越!rdquo戰珹看到站在床邊的越,想也不想立刻抱住了越的腰,雌蟲溫熱的體溫透過布料傳遞到戰珹的胸膛,撫慰了胸腔中那顆慌亂的心臟。
太好了,他還在。
ldquo雄主helliphellip您helliphellip做噩夢了嗎?rdquo越小心翼翼地將手放在雄蟲柔軟的發間,雄蟲並沒有抗拒他的觸摸,越懸著的心放下些許。
ldquo嗯。rdquo戰珹悶悶地出聲,臉依舊埋在越的腰間,感受著越的氣息放鬆了緊繃的肌肉。
ldquo我夢見你不要我了。rdquo戰珹小聲地說著,話語間夾雜著委屈,ldquo我夢見你去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不論我怎麼喊你你都不願意回來,越,你別走別離開我,好不好?rdquo
先前白鷺的話語刺激到了戰珹最敏感的神經,他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失去越的那個夜晚,痛苦、悔恨又無助。
年輕的雄蟲抬起頭,濕漉漉的眼睛望向越,生怕越說出他接受不了的答案,急切地說著:ldquo對不起,越,視頻的事我很抱歉,我沒有察覺到你的痛苦,給了他蟲可乘之機,如果我能早點發現的話helliphelliprdquo我一定要遠程控制那群不知死活的蟲銷毀視頻後當眾自盡!
戰珹低下頭,掩去眸中的狠厲,繼續說道:ldquo事已至此,我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了,我不是一個好雄主,害你受了委屈,但我會盡力去彌補自己犯的過錯,盡我所能去照顧好你,你能原諒我嗎?rdquo
戰珹輕柔的話語在越的心頭掀起了驚濤駭浪,聽地越腿都軟了。他有什麼資格說原諒戰珹,他怎麼會責怪戰珹啊!
ldquo我沒有責怪您helliphelliprdquo
越木訥地說著,再一次覺得自己跟不上戰珹的思路。
越完全沒想到自己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往竟然給戰珹造成了這樣的打擊,他仿佛切身感受到了這些苦痛,看起來比自己都難受。
他本是來祈求戰珹的寬恕的,現在戰珹竟然把道歉的話都講完了,這helliphellip
越在心中打的腹稿一句都派不上用場,連拿來給戰珹出氣的軍鞭也沒有拿出來的機會。
戰珹抬起眼眸,看向越,緩慢地開口,仿佛在念讀著古老的魔咒:ldquo那你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你保證永遠不會離開我,永遠不會。rdquo
心下慌亂的雌蟲,沒注意到戰珹眼中病態的偏執,手足無措的安撫著年輕的雄蟲,一遍一遍地說著:
ldquo我永遠不會離開您。rdquo
ldquo永遠不會。rdquo
helliphellip
貼在門外聽牆角的軍雌們還沒聽出個所以然,見少校邁出房間後立刻散去了,只有鍾欣仗著隨行副官的身份又貼回越的身邊問道:ldquo怎麼樣?怎麼樣?他原諒你了嗎?rdquo
ldquo他原諒我了。rdquo雄蟲的聲音從門內傳來。戰珹笑意盈盈地從門後走了出來,對鍾欣點了點頭說:ldquo我記得你,鍾欣,我們在軍部門口碰過面,你有印象嗎?rdquo
面對雄蟲的問話,鍾欣緊張地站起了軍姿,結結巴巴地說道:ldquo雄helliphellip雄子您好,我,我有,有印象的。rdquo
戰珹上一世沒見過鍾欣,但是聽越提起過他的這位摯友,說鍾欣是個念經的高手,隨時隨地都能發表萬字道德演講的那種。
ldquo雄主helliphellip戰珹,根據規定,我們需要保證三位軍雌在場的情況下查驗上將手諭的真實性,還需要您配合一下。rdquo越儘量擺出公事公辦的態度說著。
剛剛在房間裡,戰珹提出,在軍部不用喊他雄主,叫他的名字就可以了,越雖覺得這不合規矩,但一想到按規矩就沒有雄蟲會出現在戰區,戰珹又是一副期待的模樣便也不再堅持了。
他的雄主向來有點與眾不同,他要習慣。
ldquo好的長官,我一定配合。rdquo戰珹彎起眼角,對著越敬了個軍禮,乖巧地站在了他的身後,心情愉悅。
他已經很多年沒聽越喊過他的名字了。
還真有點刺激。
越讓鍾欣叫來另一位軍官,三人一起查驗了戰珹帶來的文書,確定了上將的字跡。文書的內容十分精簡,特批了戰珹可以進出戰區,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ldquo嘿嘿,其實就是個特殊的探親許可了。rdquo戰珹略帶歉意地笑著,滿口胡謅道:ldquo不好意思,我才剛成年,雄蟲素還不太穩定,幾天見不到越實在受不了了,就請霍廷上將給我簽了特許文件,送我來這裡了。rdquo
天知道霍廷給他簽這個文書時有多不情願,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沒斷奶的蟲崽,還是白鷺出面說動了霍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