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皺起眉頭:ldquo不對勁?rdquo
埃文欲言又止,擺了擺手:ldquo算了,在軍部,不談家事。rdquo
他將手邊的文件遞給越,表情嚴肅地說道:ldquo看一下你下次的任務吧。rdquo
越走出埃文的辦公室,回想起剛剛提及的任務:去第四轄區解決來犯的殼甲族。
殼甲族是一個智力開化程度不高的種族,由於某些原因多居住在星環上,古往今來,殼甲族和蟲族之間爆發過許多場戰爭,於近百年才停息了戰火。相安無事的交界處近來頻頻發生摩擦,越上一次任務就是去解決第五星環上暴起的殼甲族。
殼甲族雖不如蟲族開化程度高,但他們的身體素質及作戰能力都不容小覷,成年的殼甲族是成年雌蟲的兩到三倍大小,自我修復能力極強,且能通過特殊的精神力頻段操控星獸作戰。對付暴起的殼甲族,往往要出動機甲戰隊,才能與之抗衡。
而越帶領的隊伍正是埃文手下最強的機甲戰隊。
越拿著文件,握緊了拳頭,這一波殼甲族的行動模式尤其詭異,越已經追查他們許久了,這次在第四轄區出現的正是這一波殼甲族,任務交給他是最合適不過了。
而且軍中如今空出了一個中校的位置,埃文中將交給他這項任務也是想讓他積累軍功衝刺一下中校的位子。
但是helliphellip這任務一去就要去一個月,雄主helliphellip會允許他去嗎?
埃文中將似乎也考慮到了這部分原因,讓越回去請示一下,明天給他答覆。
越忽而又想起了早晨蘭斯的話,灰色的眸子垂下,不知在思索什麼。
ldquo喂,越,站在這裡幹什麼呢。rdquo
越感受到薩米的氣息出現在身後,正想無視他快步離去,突然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將他定在原地。
水聲、撞擊聲混合著雌蟲的痛呼聲將越拉回了地獄,他僵硬地轉身,看到薩米手持終端,終端上的視頻里赤倮的雌蟲正滿臉淚痕地說著求饒的話語,他的身上是各式刑具留下的傷痕,他的身邊站了一群雄蟲,正在觀賞他的狼狽與不堪。
ldquo現在沒蟲打擾了,rdquo薩米走近,一手搭上了越的肩膀,感受著手下身體的顫抖,將終端放到越的面前,看著菸灰色的瞳孔里印出他自己的身影。
薩米勾起了嘴角:ldquo我們談談吧。rdquo
越咬緊牙關:ldquo你想要怎麼樣。rdquo
薩米隨意地環顧了一下四周,幽幽說道:ldquo這裡可不是談話的好地方。rdquo
薩米毒蛇一般的眼睛緊盯著越,露出了一口陰森的白牙。
ldquo我們換個地方談吧。rdquo
越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認命一般地跟隨薩米坐上了穿梭艦。
一路沉默,如今視頻在薩米手上,越沒有辦法只能聽命於薩米,薩米想要談什麼越已經能猜到大概了,無非就是那個懸而未決的中校之位罷了。
薩米的軍功不如越但他的家族和雄主的勢力都很雄厚,只要越退出中校競職,薩米的家族就很有希望將他推上這個中校位置。
越不願助長他們的歪風邪氣。他手下的軍功都是一場場九死一生的戰鬥中掙回來的,都是用血汗鑄就的,他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薩米這個沒有實際軍功的蛀蟲當上中校呢。
他怎麼甘心呢。
但,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
薩米手上掌握的視頻足夠將他再一次推入深淵,曾經的他本就身處深淵,不在乎,但現在的他不行。現在的他遇到了戰珹,那個美麗又溫暖的雄蟲,越無法想像戰珹看到這個視頻時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越能接受戰珹打他罵他甚至殺了他,但他不能接受戰珹清澈的眸子因為自己蒙上陰霾。
如果可以,他希望戰珹永遠都不會知道helliphellip
為此,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交換helliphellip
穿梭艦開至了市郊的一棟別墅前,隱隱的不安爬上了越的心頭。
ldquo這裡是哪裡?rdquo
越剛一出聲,厚重的大門就在身後關上,黑暗的房間裡瞬間亮起了數塊幕布,上面播放的全是越曾經參加交流會時的影像。
越臉上的血色瞬間退的一乾二淨,他看到數位雄蟲從黑暗中走向他,有的認識,有的陌生,但他們的臉上都掛著他再熟悉不過的表情。
薩米滿意地看著越的反應,貼近他的耳邊:ldquo其實我的雄主是交流會的主辦方之一,自從你被逐出家門後,他一直在苦惱找不到像你這麼耐用的玩意,其他的雌奴總是弄兩下就死了helliphellip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