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一隻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雌蟲,他知道自己作為一隻B級雌蟲,除了有段不堪回首的過往,蟲生便再無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他連進戰家做雌奴都不配,更何況去引導戰珹小少爺的分化呢?若是不能順利地協助小少爺突破等級,那等待他的是helliphellip
ldquo你確定你沒找錯helliphelliprdquo
ldquo確定。rdquo
埃文十分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打斷了越的話:ldquo你直接回宿舍拿好證件來這找我吧,我們馬上就去辦。rdquo
為什麼是越?
埃文比越更想知道。
一向沉默內斂的小少爺,突然有一天回到家跟戰赫欽說想要親自挑選自己第三分化期的引導雌侍,甚至興沖沖地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雌蟲資料。
埃文記得那天雄主只看了一眼資料上的雌蟲就皺起了眉頭否決了小少爺的提議,而一向對戰赫欽唯唯諾諾的小少爺頭一次反駁了不容置疑的哥哥。
戰爭一觸即發。
埃文從來沒見過珹小少爺生氣,更別說和戰赫欽吵架。兩蟲激烈地爭執起來,戰珹篤定地說著非這隻雌蟲不娶,不然就吃藥推遲分化。
叱吒風雲慣了的戰赫欽已經很多年沒被蟲威脅過了,氣得抬手就要打戰珹。這次戰珹沒有躲,高昂著頭,看著戰赫欽的手,眼睛一眨不眨。
ldquo其他的事我都可以讓著你,但唯獨這一件事,我絕不會退步的。rdquo
從未被弟弟頂撞過的戰赫欽氣得當場精神力就炸開了。
後續的激烈交鋒,爭吵絕食,埃文已經不想再回憶了,昨日雄主鬆口妥協時,埃文只想立刻把越帶回去結束這場戰爭。
越是他非常信任的下屬,埃文認可越的工作能力,但他也非常清楚越作為一隻單身雌蟲並不適合做戰家的雌侍。
他真的很不理解為什麼珹小少爺會選擇越,他能舉出一百條越不合適的理由。但當他看見珹小少爺日漸憔悴的臉龐,終是一句勸說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ldquo這份申請書我拿回去給珹少爺簽字,你今晚收拾好東西,明天我帶你回戰家,準備好引導小少爺分化。rdquo
從婚姻處出來,埃文簡單囑咐了越幾句便離開了。
收娶雌侍的手續非常簡單,甚至都不需要雄蟲在場,只需要雌蟲去婚姻處辦好手續後拿去給雄蟲簽字就好了。
越除了最開始的疑問外沒再多問一句,從頭到尾都十分配合。能進戰家做雌侍是什麼天大的福氣,任何雌蟲都該偷著樂了,沒有雌蟲會想拒絕的。
也沒有雌蟲有資格拒絕。
越不介意登記地如此倉促,不介意沒有婚禮,不介意新雄主是一個自己完全沒有見過面的陌生雄蟲。
反正他也沒有任何表達意見的權利。
即便是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越也只會感覺頭腦一痛,不會想去嘗嘗其中的味道。
畢竟他知道,他是沒有資格去奢望什麼美好的,他對他的新婚生活沒有期待,只是隨著命運的安排前進,是走是跪是爬,都不由他。
越看著天空嘆了口氣,心想:不錯了,不管這位小少爺有什麼特殊的ldquo愛好rdquo,至少這次不是被按在街上使用完打斷腿帶回去的,算是個好開頭了。
第二天一早,越就收拾好了背包站在軍部門口等待埃文來帶他去戰家。越的行李很少,一個包都沒裝滿,埃文來時還以為他忘記帶行李了。畢竟這一去,他大概再也不會回軍部了。
已婚的雌蟲能否再踏出家門都仰仗雄主的臉色,很多雄蟲是不希望自己的雌蟲再回去工作的,他們希望雌蟲們能乖順地在家照顧伺候他們,隨叫隨到,任由擺布,而不是凶相畢露地在戰場上打打殺殺。
越坐上埃文開來的市區穿梭艦,回頭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數年的地方便收回了視線,什麼也沒有說。
越被埃文帶回戰家後,家庭醫生便圍了上來,給他抽血拍片,從頭到腳做了仔細的檢查,在埃文點頭後,他又被帶去了浴室,被裡里外外清理乾淨。
忙碌了一個上午的雌蟲沒吃上一口營養劑就被帶去學習引導分化的注意事項。
越在福利學校的時候也學過這些知識,但那已經過去很久了,他也未曾想過自己會有去引導雄蟲分化的機會,他沉默地聽著,任由負責教導他的亞雌在他身上動作,為他晚上的任務做充足的準備。
ldquo你這怎麼還在滲血啊。rdquo負責指導的亞雌看著越身上縱橫交錯的傷口皺緊了眉頭。
這樣一副殘破的身體實在容易敗壞雄蟲的興致,引起雄蟲的不悅。
ldquo抱歉,我前天才從戰場回來。rdquo
越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不久前被星獸刺穿的右肩還翻著猙獰的傷口,沒有紗布的按壓,血液不停地向外滲出,沿著精壯的胸腹流下。腰上才結痂的擦傷也大剌剌地橫著,看起來十分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