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結與鎖骨附近觸目驚心的紅痕,像是暗夜也盛放的玫瑰。
阿德萊特輕觸著鎖骨處的齒痕,隨後扣上頂著喉結的紐扣,遮蓋住那片痕跡。
整理妥當後阿德萊特便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也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遇到阻攔。
……
奧蘭是勞倫家族和勒泰家族的衝鋒兵,或許也不能這麼說,各取所需才是正解。
在收了雌侍得到三億星幣後,奧蘭可是花天酒地了一番,至於那隻雌侍,也是在玩弄了之後,被扔在了一旁。
至於原因,也只是膩了。
在ANSIW莊園躲了幾星日,奧蘭自然是不想再待著了,帶著亞雌和一些東西便坐上星艦離開了。
星光流轉的輝光透過舷窗灑在奧蘭的臉上,那雙與頭髮同款的金色瞳孔里莫名的奇怪。
他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袖口的暗紋,那是勞倫家族特有的紫羅蘭圖騰。
在穿梭星空的時候,光芒在艙內明滅,切割著光與影的碎片。
他也成了棄子了嗎?
「殿下,馬上就到追光星了,要吃點水果嗎?」
亞雌乖順的跪在奧蘭腳邊,指尖托著果盤,就連頭髮也訴說著溫馴。
奧蘭的靴子挑起亞雌的下頜,在看到那雙淡紫色的純淨眸子時突然暴怒,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
每次看到那雙眸子,他都覺得自己的事情暴露無遺,像是透明的一樣。
水晶杯砸在亞雌的腳邊,暗紅色的葡萄酒液浸濕了他們從ANSIW莊園帶出來的羊毛地毯。
一些濺起來的酒液順著亞雌光滑的小腿蜿蜒,好像是以往從亞雌脖頸間滲出的血珠。
「誰讓你抬頭的。」
「不是告訴你再抬頭就割了你這雙眼睛嗎?!」
亞雌顫抖著將身子伏得更低,後頸上的狗鏈在陰影中泛著冷光。
奧蘭煩躁的扯開領口,不知道是因為「被迫」回到追光星,還是因為亞雌的那雙眸子。
或者是再也尋不回來的第一次見面時溫柔給他擦著臉,為他系領帶的亞雌。
……
他們回到了追光星,在那片熟悉的地方,奧蘭的日子過得更為舒適愜意,他也沒想著反抗,只想著最後的揮霍。
因為他也知道,從他穿著帶著勞倫家族圖騰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追光星自從混亂地帶事件後一直嚴打,奧蘭仗著自己雄蟲的身份絲毫不在意,或者說不能在意。
即使在他回來前,勞倫家族的和勒泰家族的都警告他最近安生一點,可是那不是告誡,是必須做。
追光星的暮色絢爛,如同融化的金箔一般,將整顆星球浸泡在奢靡里。
奧蘭斜靠在頂層包廂的絲絨軟榻上,璀璨的水晶吊燈將他的金髮照耀的張揚肆意。
十二位亞雌和雌蟲如同彎月一般跪在了奧蘭的腳邊,手上捧著各式珍饈,可是他們就連指尖都在發抖。
要知道,這事情以往可是個好差事。
不過這位肆意多情的雄蟲最近越發暴戾,昨天剛剜了侍者的眼睛踩在腳底碾碎,最後還讓侍者舔了個乾淨。
可悲的是,侍者最後還是沒命了。
除此之外,劣跡斑斑。
「過來。」奧蘭指著一隻捧著鎏金茶盞的亞雌道。
亞雌顫抖著上前,嬌著聲道:「殿下~請喝茶~」
奧蘭捏著茶盞,滾燙的茶水在虎口燙出紅痕。
他突然暴怒,將蟲踹到在地,茶盞也砸在亞雌身上,碎片划過亞雌的臉頰。
即使臉被瓷片和熱水傷的嚴重,亞雌也不敢觸碰,反而對著奧蘭狂磕著頭。
「殿下~饒命!殿下…」
然後在奧蘭的厲喝中滾了出去。
「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滾啊!」
他喜歡蟲子跪在他面前的樣子。
因為這樣就能讓他想起就連他這個原先生活在破爛棚里艱難討食的低賤雌蟲,也能讓這些金貴的亞雌雌蟲對他極盡舔好。
他就忍不住嘲諷的笑。
奧蘭看著自己身邊怎麼罵都罵不走的亞雌,嘴裡惡毒,「你真是賤骨頭刻在骨子裡了,沒了雄蟲都站不起來了嗎?」
亞雌一眼不發,只是溫淺紫色的眸子溫柔的看著他,「殿下,您的手受傷了…」
「我先給您包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