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灑落在南書瑟爾身上,雄蟲將手遮蓋在眼睛上,將羞紅著的臉掩藏住。
阿德萊特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粥推門進來。
細碎的金箔般的陽光落在銀色的發間,映得阿德萊特脖頸的幾點嫣紅愈發灼目。
「腰還酸嗎?」他屈膝跪在床沿,白玉瓷勺碰著碗沿發出清泠的聲響。
「昨晚我說過要打地鋪的,你可是攔過沒讓。」阿德萊特神清氣爽,尾音勾著三分笑意,指尖輕點著阿德萊特的蹙起的眉心。
那分明是他沒來的及!也沒聽清!
南書瑟爾裹著被子往裡面鑽,耳尖紅的能滴血,昨天晚上的荒唐似乎還歷歷在目。
這兩天阿德萊特強勢,南書瑟爾為著哄軍雌倒也沒拒絕,縱容的很,身上被弄了很多青紅。
沾著藥膏的指尖揉著他肩膀鎖骨的時候分明溫聲細語,結果南書瑟爾剛卸下防備,阿德萊特就突然使壞。
後來他指尖都酸了。
想著田牛之論,南書瑟爾偷偷的斜睨著軍雌,含糊的說,「這田指定有點說法…說不定就施了妖法。」
阿德萊特竟然含著粥渡過來,甜香軟糯裹著溫軟唇舌,餵了大半碗南書瑟爾才恍然驚醒,隨後手忙腳亂的去推,卻被阿德萊特順勢按在柔軟的被子裡。
「今天不去雌父那裡。」阿德萊特慢條斯理的解開襯衫的紐扣,南書瑟爾素來喜歡的帶著銀鏈的袖扣在軍雌袖口叮鈴作響,「正好和雄主談談,什麼叫『精耕細作』。」
阿德萊特的衣服被解開,暗紅色的咬痕從喉結蔓延至腹肌,隨著呼吸在晨光里起伏,晃眼的緊。
窗外的海棠被風打落第三朵時,南書瑟爾終於攥著阿德萊特散落的頭髮求饒。
黑髮纏著紅痕鋪滿了床,像是月老親手系的紅線。
「再鬧下去…」南書瑟爾喘著粗氣去擋著阿德萊特作亂的手,「明天又起不來了……」
阿德萊特忽然停了動作,銀藍色的複眼里泛起了漣漪,「沒事…」
南書瑟爾忽然被阿德萊特的眼波湯了心尖。
阿德萊特又覆身將南書瑟爾壓在身下,阿德萊特這兩日總是說著渾話的薄唇叼著南書瑟爾的溫軟。
風吹打著海棠,發出獨屬花朵的清音。
情字最磨人,骨肉交融才知相思入髓的甜。
……
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所以,南書瑟爾決定了他要閉關深造,躲在別院另一側的房子裡。
南節瑟爾覺得非常慶幸,他有一個藉口可以躲閃兩天。
這樣的軍雌他抵擋不了了,太犯規了吧。
但是他絕對不會承認這是因為他受不住阿德萊特。
本來心情還是動盪不安,可是一接觸到實驗器材,南書琴爾的心一下子就安靜了。
實驗室里恆溫系統持續發熱,南書瑟爾繼續觀察著培養皿里的菌落群。
冷白燈光在他漆黑的發梢鍍上了一層銀邊,操作台前懸浮的二十七個全息投影屏幕都泛起了漣漪。
在追光星的混亂地帶拍賣會上,無論是邵瀾成要的還是南書瑟爾所感覺到的,那根星光草總是給南書瑟爾不一樣的感覺。
晶瑩剔透的星光草,葉片上的細小紋理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培養皿里的東西就是從星光草里提取出來的。
培養皿里的菌落突然抽搐,四處擴張又迅速衰落。
南書瑟爾的袖口滑落,露出來腕間的手鍊。
南書瑟爾寫著實驗記錄,【第七十九次失敗。】數據像流星雨在投影屏幕上炸開。
培養皿里的菌落群正在分解,最後形成詭異的珊瑚狀。
這個是今天晚上第三個報廢的標本了,每一個都撐不過三十分鐘。
南書瑟爾將實驗器材規整,在猶豫著自己今天晚上到底要不要回別院。
還不等他思考清楚,阿德萊特的身影就在門口佇立。南書瑟爾看著那道筆挺的身影,似乎…其實沒那麼厲害吧。
他還是能撐住的!
南書瑟爾鼓起勇氣走出門。
「雄主在這裡…」阿德萊特倚著門口解開袖扣,銀鏈垂落的聲音像是玉珠落盤的脆響。
「是在研究荒漠裡怎麼生花,還是在…躲我?」
阿德萊特的身上還有訓練後的味道,指腹的薄繭磨著南書瑟爾掌心的嫩肉。
「嗯?怎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