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軍雌用手堵住,眉眼帶著羞惱。
雄蟲順口在軍雌手上親了一口。
南書瑟爾喜歡這樣的軍雌,帶著勃勃的生機。
收拾好了,他們就去吃飯,總歸是趕不上早上的市集,他們也就慢悠悠的品嘗。
今天南書瑟爾給阿德萊特挑了件白色衣服,軍雌總是穿著黑色衣服,這次換上月牙白的長衫,乍一看,還以為是從畫中走出來的清冷公子呢。
……
邊緣星有種未被科技污染的純粹。
根據調查,邊緣星軍雌精神觀暴動的污染度要遠遠低於其他任何一個星球。
來過的蟲民也多是好評強推,唯一的缺點就是地方太過偏僻了。
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總歸是胡鬧了些時候,出門的時候日頭偏上。
他們住的地方離著市集不遠,走個十來星分就到了。
阿德萊特的銀髮編織的精緻,配著琉璃簪子,發尾墜著流蘇,好看的雄蟲只想把他揣兜里。
這時出門,他們確實沒找到那家賣桂花糕的攤子。
南書瑟爾也不遺憾,側眸看著阿德萊特,「雖說桂花糕口感清香,但是我覺得給你挽發更重要一點。」
「或許明日的桂花糕要更好吃。」
阿德萊特看著南書瑟爾,他們胡鬧是一點兒不說。
在邊緣星,甜食便是幸福,遊走的蟲民裹挾著點心的香甜在街巷裡遊走。
阿德萊特被溫暖包裹的手突然緊了緊,南書瑟爾晃了晃他們交握的手,黑色的眸子裡映著這條街巷的甜食。
「要草莓糖還是蜂蜜脆餅?」
「聽說這裡的糖畫也非常厲害,能拉出個立體星艦來。」
阿德萊特低頭望著他們相扣的十指微微愣怔。
上一次這樣走在來來往往的蟲民里,是什麼時候?
有蟲握著他的手嗎?好像沒有。
這樣愣神,南書瑟爾輕輕撓了撓阿德萊特的掌心。
「萊特,放輕鬆一點。」
南書瑟爾突然湊到阿德萊特的耳畔,「今天只有我們,只有南書瑟爾的阿德萊特。」
溫熱的呼吸掃過阿德萊特發尾的流蘇,上面的銀飾帶起了細碎的叮噹聲。
「你可以盡情享受。」
阿德萊特回過神,眉眼散了清冷,「只有今天嗎?」
南書瑟爾:「當然不是,我的每一天都為雌君的享受做準備。」
阿德萊特被南書瑟爾牽著手走到糖畫攤子,仿如琉璃的糖漿在老年雌蟲的手裡拉出花的輪廓。
「麻煩了,要兩隻蝴蝶,淺藍色和金色翅膀的。」南書瑟爾將星幣放進竹簍。
這顆邊緣星就是這樣,帶著一絲沒有被世俗污染的平靜,他們專門換了一些現金星幣,不然都沒法子付錢了。
「翅膀能做成那種能顫抖的嗎?」
得到老雌蟲沒問題的回應南書瑟爾挑眉。
只是在那裡站著等候,南書瑟爾都沒空閒下去,不是讓老雌蟲將翅膀拉得更薄,就是在那裡研究軍雌的手。
老雌蟲做糖畫還是老手藝,糖絲在銅勺里融化成琥珀色。
手腕輕輕轉動,南書瑟爾也沒看清動作是什麼,竹籤上就綻開兩枚透明的蝶。
淺藍的那隻翅膀邊緣還有些初雪的顏色,蜜色的糖漿在薄薄的翅翼上流淌,好像將春夜凍進了琉璃般的翅膀里。
金蝶的翅膀更像是流動的麥田,折射著陽光,邊緣有些細碎,仿佛是鳳凰木燃燒時飄落的火星子。
南書瑟爾接過兩枚蝶,它們的翅膀在光線里輕顫,空氣里浮動著麥芽糖的清甜。
南書瑟爾將淺藍色的蝶放到阿德萊特唇邊,「嘗嘗?」
阿德萊特就著南書瑟爾的手嘗了嘗蝶翼,淺藍色的糖殼在陽光下四散成金。
突然軍雌嘴角一熱,南書瑟爾的舌尖捲走唇角沾著的糖渣:「果然很甜。」
銀髮下的耳尖瞬間通紅。
南書瑟爾就在軍雌的眼神下,慢條斯理的咬碎淺藍色的蝶,好像不是在吃糖畫,而是在吃…他。
「嗯,沒有你信息素甜。」
南書瑟爾吃完糖畫,才將自己手上的金蝶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