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開雄蟲後, 雄蟲的體溫還在他肩膀處縈繞不去。
阿德萊特悄悄下床,從浴室出來,阿德萊特給雄蟲做了飯放好就出去了。
直到兩個星時後,南書瑟爾才慢晃晃的起來,他習慣性的喊了一聲:「萊特?」
可是沒有聽到回應,他覺得有些奇怪,穿上衣服下了床。
此時,軍雌從外面進來,身上帶著雨後的氣息與早晨清涼的風。
南書瑟爾湊到阿德萊特身邊,輕嗅著軍雌身上的氣息,有種修理完東西的金屬味。
南書瑟爾抬著臉,軟著語調,「幹什麼去了?我一醒來都沒看見你。」
阿德萊特垂眸凝視著指尖沾染的星辰灰,無意識的搓了搓指尖,忽然,指尖上的淡淡灰色被他捏在了雄蟲臉上,「去給你換了軍艦玻璃,順便把防護層也換了,折射率更低。」
阿德萊特嗓音低沉,眉目染笑,「這樣你能更好去看星空,看到星雲的移動軌跡。」
特殊合金融燒過後的顆粒在南書瑟爾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痕跡。
阿德萊特把南書瑟爾放在心上,雄蟲喜歡看星空,但是軍艦玻璃更多的是注重防禦,正好這裡有能抵抗太空環境的材料,阿德萊特就給雄蟲換上了。
「喜歡嗎?」
南書瑟爾的舌尖在口腔里頂住了軍雌在腮邊作亂的手指,似乎在和軍雌玩鬧。
「喜歡。」
但是雄蟲敏銳的看到軍雌指尖上的灰,他忽然湊近軍雌,平等的將臉上沾染的灰塵蹭在了阿德萊特冷峻的臉上。
然後退後半步,側著小臉,挑眉笑道:「我的臉髒了,給我洗洗唄。」
「去浴室。」阿德萊特沒有拒絕,摟著雄蟲的細腰,一絲帶著修理液的氣息驟然將南書瑟爾籠罩。
拉著南書瑟爾去了浴室。
浴室的感應燈隨著他們的進入和體溫的升高依次亮起。
南書瑟爾後背抵著牆壁,看著突然打開的淋浴頭在阿德萊特衣服上蜿蜒成河。
雄蟲抬腳勾住軍雌的膝彎,讓阿德萊特的身子向他貼近,溫熱的水流順著修長的腿滑落到地上。
南書瑟爾的指尖划過軍雌的耳垂,落在阿德萊特的鎖骨上,指尖遊走過的軌跡泛起的誘惑般的緋色。
……
剛在浴室剛胡鬧了一會兒,早上剛換的衣服全部濕透,只能再換一身。
「又沒吃飯?」阿德萊特的目光到過餐桌上原封未動的餐具,問道。
雨後的晨光從窗戶里鑽來,給那白色的釉面鋪了一層鎏金質感。
南書瑟爾點頭,白色的毛巾蓋在軍雌頭上,手法嫻熟的擦拭著水汽,「肯定是和你一起吃啊。」
阿德萊特扯下毛巾,扭頭看著雄蟲,南書瑟爾仰著臉在笑,細碎的黑髮垂落在眉骨,異常溫柔。
陪伴與等待是不言而喻的事情,雄蟲總是這樣。
兩隻蟲的影子被投射在平滑的地面,阿德萊特拉開椅子,南書瑟爾就攪動著海鮮粥。
嬌小好看的海鮮仁隨著雄蟲攪動的漩渦沉浮,氤氳的霧氣蒸騰著南書瑟爾垂落的睫毛。
「好喝嗎?」
「異常美味,一嘗就知道是你做的。」
南書瑟爾表面嚴肅的回答,實則在餐桌下的腳,已經在阿德萊特被褲子包裹下的長腿上摩挲,像是某種秘而不宣的隱晦。
吃完飯後,收拾東西,兩隻蟲一起做,自然也沒用了三五星分。
收拾好後,南書瑟爾就拉著阿德萊特賴到沙發里,柔軟的沙發將他們包裹。
雄蟲蹭著阿德萊特挺括的肩膀,天山雪蓮的氣息格外明顯,簡直不要太好聞。
軍雌是被要求收斂信息素的,但是南書瑟爾覺得阿德萊特知道自己釋放信息素,也就沒有告訴,後來因為這個事情還被軍雌說了一頓。
南書瑟爾從肩膀滾進阿德萊特懷裡,指尖在軍雌的襯衫紐扣上扒拉著,「我們還剩邊緣星沒去,去完了直接回帝都好不好?」
阿德萊特喉結微動,原先整齊的作訓服以及被雄蟲扯開大半的衣襟,露出鎖骨處剛剛點上的紅梅和還未完全散去的淡青色痕跡。
「剛洗了澡。」
阿德萊特垂眸握住南書瑟爾的手腕,雄蟲被抓包後立刻無辜的看著他。
明明一樣的神情,一樣的眼神,阿德萊特卻一次次的落入雄蟲的陷阱。
他輕捏著眉心,「去收拾東西吧,我們等會兒出發去邊緣星。」
南書瑟爾歡喜的抬眸,原先的無辜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是乍然撞進那雙如海般無垠且包容的眼眸里,心靈瞬間沉寂。
風偶然吹過,吹起淡藍色的窗簾,鳥兒在雨後出林,落在各處嘰嘰喳喳的叫著,有些嘈雜,卻蓋不過他們彼此耳畔漸亂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