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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指尖帶著薄繭的粗糙擦過雄蟲的鎖骨,撩起一片癢意。

南書瑟爾只是輕笑,沒有說破阿德萊特舉動的意味,只是一些情愫如同深海暗流一般在樹屋裡蔓延,那一片緋色從軍雌的耳垂向下暈染。

軍雌的手也從胸膛順著往下,南書瑟爾只覺得自家雌君越發大膽了,不過他喜歡。他吻上了軍雌那偏涼的唇,曖昧在他們相觸的唇瓣間悄然涌動。

夜晚的草叢被風吹過,不停搖晃著腦袋,就連一旁高傲的小花也忍不住縮起花瓣,羞得躲了起來。

……

比起二哥的那顆星球,滄海星帶著一種無人打擾的愜意悠閒。

靜謐的樹林,晨起的鳴叫,攜帶著草木清香的微風和四處盛放的鮮花。

比起人煙熙攘的地方,南書瑟爾覺得獨處才是真正的享受。不然南書瑟爾也不會放著皇宮裡不住,去找了一處小別院。

……

近來的阿德萊特有些粘蟲,南書瑟爾有些甜蜜的煩惱——自家雌君太愛他了怎麼辦?

夕陽攜著微風落入樹洞時,南書瑟爾正單膝抵在柔軟草葉編織的毯子上。

阿德萊特繃直的褲腿下方,冷白如玉的腳踝上纏繞著紅繩白鈴鐺,三枚白鈴鐺隨著軍雌的呼吸輕顫,在只剩他們呼吸的寂靜里蕩漾著,微微一動便叮噹作響。

「別動。」

褲腿被挽起在膝蓋上方,南書瑟爾托住軍雌微涼的膝彎,唇峰沿著膝蓋遊走,他敏銳的感覺到阿德萊特驟然收攏的手指在蠶絲被上抓住的褶皺。

清冽的天山雪蓮氣息里混入竹葉清香,還有一絲顫慄的甜,像是從冰川縫隙里湧出來的蜜。

阿德萊特喉結滾動著側偏過頭,月光將那流暢的脖頸纏繞上皎潔的月華,可是微微垂落的纖長睫毛在南書瑟爾掃過肌膚時顫抖的厲害。

常年握槍的手正落在南書瑟爾後腦的碎發上,那揪頭髮的力道輕的像是在撫摸嬌嫩的花朵。

「雄主…」不只是腳踝,看似正經的襯衫下,阿德萊特那柔韌的腰上也被纏繞上了腰鏈。

想要說什麼話的聲音被雄蟲驟然收緊的腰鏈截斷。

南書瑟爾指尖勾著腰鏈,微微俯身用牙齒咬住晃動的白鈴鐺。

明明鈴鐺的金屬冷意隨著雄蟲的舉動消失了,可是阿德萊特卻覺得白鈴鐺仿佛還在他腳踝,在觸碰著他的肌膚,那一片都有些細密的戰慄著。

刺激的感覺讓軍雌的腰背崩成弓弦。

烏雲突然遮蓋住了陽光,南書瑟爾將吻烙印阿德萊特的足背上。

他果然聽到了頭頂傳來的克制的抽氣聲,連帶著白鈴鐺都發出了細碎的輕響。

南書瑟爾抬眸看到,這位在星際戰場令星獸聞風喪膽的帝國戰神,此刻連腳趾都蜷縮,冷白的肌膚因為敏感,親吻的地方瞬間泛起的淡粉色,好像粉色調的珍珠。

南書瑟爾繼續吻著,吻很輕柔,卻有一種拒絕不了的癢意,從腿上竄升大腦。

南書瑟爾用舉動說著他的回答,自家雌君愛他,那他當然是加倍愛回他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軍雌這麼敏感,但是主動又粘蟲的阿德萊特不正是他想要的嘛。

重要的是,晚上的他們都很滿意。

……

深夜的森林裡飄來一絲冷意,或許肆意放縱之後總有情緒低落的時候,阿德萊特在半夜裡陡然驚醒。

骨節分明的指尖抓著蠶絲被,身體在南書瑟爾均勻的呼吸里微微發顫。

小腹和肚子有種陌生的綿密的酸脹感,阿德萊特雖然覺得有點難受,但是這樣的反應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是在他們水乳交融後,所以阿德萊特也不覺得奇怪。

阿德萊特小心的翻了個身子,縮在南書瑟爾懷裡,似乎是察覺到軍雌的動靜,雄蟲的手順勢拍著阿德萊特的背,哄著他。

雄主最近總是在遷就他,阿德萊特盯著雄蟲睡衣上的紋路,難道他真的有點恃寵而驕了嗎?

最近他也有許多失誤,今天還莫名其妙的打翻了榨好的果汁,玻璃杯落地碎成碎片的剎那,他有些愣怔,南書瑟爾表現的卻比他還著急慌亂。

煎烤的肉扔在一旁,還不小心被燙了一下,沒管自己,卻捧著他的手問他有沒有傷到。

那一刻,他的心在砰砰亂跳。

阿德萊特忍不住去看躺在他身側的南書瑟爾,閉著眼睛的雄蟲也好看,發情期過後愈發成熟的面孔,但是卻沒有掩蓋那份溫潤和精緻。

南書瑟爾身上還有淡淡的竹葉清香,阿德萊特忍不住吸了兩口,但是這味道越安心,阿德萊特就越覺得自己是一艘漏雨的船,所有情緒都變成雨夜潮濕酸澀的雨水在身體的血液里橫衝直撞。

他覺得不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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