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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方二十八潯,阿爾蒂斯去了安瑟爾之牆。」

眉間金紋如同岩漿般熾熱的鮫人聞著小鮫人掩蓋不住的氣息,眉頭微皺,那隱藏氣息的方法十分笨拙。

安瑟爾之牆有著阻擋他們辨別鮫人的元素,有些不好找。

不過鮫人眉目又舒展了一下,幼鮫的時候誰不是這樣。

歌聲再一次在森林上空飄揚,發現幼鮫從海底城邦逃離的鮫人也聽到了幼鮫的歌聲。

這是一群成年期的鮫人,是被深海與月光共同雕琢的兇器,每一寸肌骨都迸濺著了攝魂的暴烈的美感,是完全不同於幼鮫的美。

「在那邊!」

眉間有一道金紋的鮫人辨別著聲位,聽著幼鮫聲音里有著嗚咽的聲調,本來對幼鮫逃離還有些敷衍的鮫人眉目一凌,瞳孔驟縮,「快點!」

那聲音,阿爾蒂斯必然是受委屈了。

最後的語調裹著海妖特有的聲波在空中炸開,他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同時消失在密林里。

在深海的時候,幼鮫的尾鰭劃開深藍色的海水,總會不自覺的仰望頭頂的那片晃動著波紋的光暈。

幼鮫嚮往陸地、好奇異族,幾乎是每一隻鮫人幼鮫時候都會有的心理,是他們與生俱來的本能。

在這顆滄海星上,深海鮫人族和雪靈族各居一方,除了天災肆虐的時候,鮫人在這顆星球站在了食物鏈的頂端,是這顆星球當之無愧的霸主。

但是這個頂端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他們必須是成年期的鮫人,只要熬過了蛻鱗期,他們的生命就會迎來一次質的飛躍。

不過這安瑟爾之牆的其他生物也都熟悉鮫人的氣息,除非是個別情況,不然幼鮫出逃是十分安全的,只能算是一場無傷大雅的冒險遊戲。

但這個別情況就是幼鮫不要受傷。

流血的幼鮫對安瑟爾之牆的野獸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一旦聞到便會蜂擁而至,鮫人氣息的警告將會失效。

隨著三百年前滄海星與外界的通訊密切,交往日益頻繁。

星際航道在這顆星球貫通的慘劇仍然在海底城邦的鮫宮壁畫上泣血,有不少出逃的幼鮫經歷了一些慘絕人寰的遭遇。

幼鮫被擄走當作珍稀貨物,軀體的鱗片被異族當作炫耀的資本,鮫人落淚珍珠的傳說讓幼鮫泣出血淚,這些只是其中的一些。

鮫皇與族人沿著幼鮫的氣息在各個種族掀起了滅世的海嘯,雖然鮫皇最後也只剩下七晝夜的時間,但是已然沒有種族敢向幼鮫出手。

後來經過整頓,進出滄海星的秩序與種群對幼鮫管理加嚴,倒也沒再發生過那種的事,但凡事不是絕對的,總有些陰影是滋生在陽光黯淡的時候。

十七道鮫人身影正在快速向阿爾蒂斯奔去。

同時,為首的鮫人藍發如瀑布一般垂落,眼角的鱗片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斑,他喉間震盪著歌謠的和聲,與森林裡幼鮫的呼喚共振。

安瑟爾之牆的古老結界阻擋著鮫人特殊的探尋方式。

不過作為當時整顧治了許多種族的鮫人,他們自然有他們的神秘之處。

南書瑟爾沒有嫌棄地上的雜草泥土,就地坐下,他會哄小鮫人,也不會忽視了軍雌的情緒,精神力安撫著雌蟲,幻化成手與軍雌的手指相握。

小鮫人唱了沒一會兒,他很明顯的察覺到阿爾蒂斯歌聲里的歡呼雀躍。

不止是南書瑟爾,阿德萊特也察覺到了,因為阿爾蒂斯的尾鰭差點兒扇他臉上。

阿德萊特偏頭避開,敏銳的直覺卻仿佛察覺到了千米外的動靜。

南書瑟爾和阿德萊特對視一眼,眼眸里皆是瞭然,周圍又沒有能讓阿爾蒂斯高興的東西,歌聲也不停,那想必是小鮫人的族人到了。

似乎是察覺到族人的距離離自己更近了,阿爾蒂斯停止了唱歌,歡聲高喊:「哥哥!我在這裡。」

阿德萊特的觸角微微顫動,感應到森林一側涌動的海水潮汐的氣息。

雖然很大可能是阿爾蒂斯的同族,但是,他不動聲色的將南書瑟爾擋在身後半步,銀藍色的眼眸在陽光下折射著冷光。

此時,森林中那一群較為強悍的氣息越來越近。

不多時,阿德萊特與南書瑟爾就和那十七道鮫人身影對峙著。

氣氛有些僵硬,雙方都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神情警惕,反倒是阿爾蒂斯活躍著他們之間的氛圍。

阿德萊特的目光落在為首的鮫人身上,眉心流轉的金紋與阿爾蒂斯如出一轍,卻多了三分凌厲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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