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溫和面孔可不常見。
半上午的陽光溫暖, 與螢光一同勾勒著雄蟲蜷縮的身影,南書瑟爾的臉上已經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紅。
聽到腳步聲的南書瑟爾立刻抬頭。
「萊特…」南書瑟爾的聲音帶著顫,驕傲的暗金色瞳孔也泛著水光。
在看到阿德萊特回來的時候,之前所有的抗拒、不安、委屈,此刻都化作雲煙。
「嗯, 我回來了。」
阿德萊特將獵物甩在了一側,雞蛋可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凡事不能有萬一,尤其是在雄蟲身上。
若是營養液不能喝,還有鹿肉能讓雄蟲吃點,若是他沒有拿,營養液出了問題南書瑟爾還得挨餓。
所有的營養液阿德萊特都嘗了一口,畢竟防蟲之心不可無,發現自己的身體為什麼異常後,阿德萊特才給南書瑟爾餵了。
三支營養液被三兩口灌下肚,填滿腹中的空虛,南書瑟爾抬起頭,暗金色的瞳孔中水霧繚繞,帶著幾分羞恥與渴望。
阿德萊特的衣服也被扯的支離破碎。
「萊特?」南書瑟爾沙啞的聲音裹挾著灼熱。
阿德萊特在路過溪流的時候沖洗了一下身子,不然血腥味太重。
「嗯,我在。」他回應道。
軍雌被壓倒在床上,銀色長髮逶迤在身下,好像月神遺落在人間的綢緞。
當火熱的唇碾壓上來時,雄蟲又恢復了之前溫柔又強勢的模樣,暗金色的瞳孔近在咫尺,他可以看到雄蟲的愉悅和秘而不宣的悸動。
晨光穿過樹林的間隙,穿到洞穴里,隔著身體,阿德萊特的心跳韻律南書瑟爾都聽十分清楚。洞穴里混雜著竹葉清香和雪蓮的氣息,在他們相貼合的熾熱身體上,好像是團燃燒在雪原上的火。
軍雌骨節分明的手指習慣性的蜷縮,像是要藏起被雄蟲咬下的痕跡,但是卻被南書瑟爾溫熱的掌心覆蓋。
他親吻著軍雌的臉頰,「別躲。」
南書瑟爾的吻越來越輕,可正是這飄然的吻落在臉上各處傳來的癢意,比戰前的烈酒還要灼人。
戰神在情潮中難得示弱的低喃,可是雄蟲卻起了惡劣的小心思。
淡到幾乎看不見的蟲紋正在被雄蟲的指尖一點點燒成緋紅色,淡雅的竹葉清香裹著雪蓮的甘甜,在洞穴里暈開潮濕的霧氣。
「乖~萊特,讓我看看你的翅翼,好不好?」
雄蟲的呼吸掃過他的耳垂,某種溫熱的東西在無聲中發酵,直到兩隻蟲的指尖相觸。
阿德萊特的眼眸氤氳著水光,南書瑟爾抬手撫摸著軍雌的眼睛,像是觸碰蝴蝶那不敢收攏的翅膀,他們的心跳在此刻喧囂。
翅翼已經完全修復,正在不受控制的展開。
自從發情期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放任自己在雄蟲面前露出那片脆弱,那象徵著蟲族致命弱點的翅翼根部。
雄蟲熟練的摸了上去,與肩胛骨的連接處正隨著他癱軟的身體和紊亂的呼吸顫動,好像像是破碎的琉璃一般。
「雄主…」阿德萊特的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低喘,帶著極軟的聲調。
摸到連接處那極好的觸感,南書瑟爾眉眼都散發著愉悅。
聽到雌君求饒,南書瑟爾離開那裡,指尖忽然摸上翅翼邊緣。
淡藍色的翅翼此刻軟的像一灘水。
南書瑟爾低頭輕吻那顯得脆弱的翅翼,阿德萊特最敏感的神經末梢傳來滅頂的酥麻。
光線在雄蟲的唇齒間化作溫柔,順著翅翼的紋路蜿蜒而下,將阿德萊特的戰慄喘息灼熱成滾燙。
清越的聲線此刻甜蜜溫情,「別怕。」
隨後是南書瑟爾俯身的溫柔,不久後抬頭,「我只想讓你快樂。」
原來有些溫柔,比暴烈更令人潰不成軍。
濕透的銀髮黏在修長的脖頸上,隨著喘息泛起了細碎的水光。
平日裡波瀾不驚的藍瞳此刻蒙著水霧,眼眶周圍暈染著特有的緋紅。
南書瑟爾修長的指尖在軍雌身上遊走,溫熱的吐息在腹部噴灑。
不多會兒,阿德萊特猛然繃緊腰身,發出壓抑的悶哼,透明的翅翼在顫抖著,折射著藍色的斑斕。
南書瑟爾發熱的身體本能的追逐著軍雌身上的涼意,吻在殷紅的眼尾。
阿德萊特還以為雄蟲還要玩,但在此刻南書瑟爾落下了穿透血肉,直達靈魂的致命溫柔。
「萊特,我愛你。」
雄蟲放輕的聲音像是羽毛掠過水麵,他們換了地方,阿德萊特被按在岩壁上,南書瑟爾的牙齒叼著他的喉結,暗金色的豎瞳里如同熔漿噴發的情潮幾乎將他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