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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暴雨吹打岩壁的節奏越發焦灼,在壁上面擊射著萬千銀箭,洞穴內飄出飯菜的奇異香味。

蛋羹一蟲一半,烤在火里的蛋也是一蟲一個。

烤岩鴿蛋被帶著蛋殼剖成鋸齒狀的兩半,捏著下面的蛋殼,往上一托一捏,裡面的蛋就從蛋殼上脫落下來,十分流暢,好像抹了潤滑油一樣。

烤蛋味道也不錯,不噎蟲,卻和剛剛的蛋羹是兩種體驗。

飯前的甜點吃完,他們就開始吃正餐了。

月光莓研磨成蜜塗在懸掛的鹿腿鹿肉上,火焰舔舐著雪花狀的大理石紋肉,油脂順著鹿腿的紋路滴落在火堆里,炸開火星子。

鹿腿翻轉,火勻稱的烤著。

軍刀削下薄片,南書瑟爾咬住遞到唇邊的炙肉,牙齒碾碎月光莓蜜的酥甜,肉的鮮嫩,眉眼都彎起來說著鹿肉的美味。

阿德萊特削了一些也在雄蟲的催促下吃開,大塊溫熱的肉咬在口中濺出肉汁,雄蟲是陪伴他的一切。

洞外的暴雨聲中,他們共享著鹿腿骨髓。

養白菇濃湯在陶罐里咕嘟作響,最後放入的提味草汁,瞬間讓湯翻湧,香氣更濃。

這湯底是用的鹿骨熬的高湯,菌菇肉丁都十分鮮美,一口喝到嘴裡,分外滿足。

等消了點食,阿德萊特又給雄蟲煮了鴛鴦藤的藥液。

可能現在是清醒的,南書瑟爾是皺著眉頭喝下去的。

燈火的明滅搖曳間,他們嘗著指尖大小的小果子。

果子味道偏甜,剛好能壓住鴛鴦藤的苦澀。

第41章 傷口和雌蟲的淚

支在棍子上吊起的暗紫色漿果在床頭立著, 做著發光的小夜燈。

窗外的暴雨如同洪流一般涌過,噴灑著涼意。好在他們在的地方是個凹陷處,洞口又被阿德萊特放著石頭和藤蔓堵住, 倒是感覺不到多大的風雨。

鬼燈籠鋪的床墊顏色愈發暗淡, 等到光徹底消散的時候, 鬼燈籠就會像那半透明的綃紗一樣柔軟。

艾草被雄蟲四散的插進鬼燈籠床墊里, 阿德萊特拿過拼接的毯子鋪在床墊上,銀色長髮隨著他俯身鋪展的動作搖晃。

鋪完床鋪,兩隻蟲就去洗漱。

「水。」阿德萊特將水杯遞了過去, 南書瑟爾正在用月光莓的根莖清潔牙齒。

刷完牙,南書瑟爾捧著水洗臉的時候,水珠滾落在他卷翹的睫毛上。

阿德萊特也草草的完成洗漱,身上的傷他不敢讓雄蟲看見,怕他擔心。

今天曬過的毛皮毯子柔軟, 蓋在身上暖洋洋的,不多會兒, 他們就睡著了。

樹葉上的雨珠落下在石板上炸開,迸濺的聲音淹沒在稠密到難以分開的雨簾中。

可這只能算作他們的安魂曲。

雖然有了火, 溫度也高了些, 還有毯子蓋在他們身上,但是阿德萊特依舊用著體溫在給南書瑟爾驅寒。

睡夢中,南書瑟爾突然翻身將腳踝搭在軍雌的小腿上, 在夢中咬住阿德萊特的小臂。

一聲驚雷響過,阿德萊特被雄蟲的動作驚醒,貼在掌心的肌膚瞬間感覺到滾燙。

暴雨砸在洞穴口的藤蔓簾幕上,南書瑟爾在昏睡中發出小貓般的嗚咽,潮濕的黑髮黏在阿德萊特結著血痂的傷口處。

南書瑟爾哼唧著, 臉已經燒的通紅,發梢也粘在臉上脖頸上,像是被風雨吹打後蔫了的花。

明明該感覺到熱的,可他的身子卻忍不住蜷縮,口裡呢喃著,「冷…」

阿德萊特將南書瑟爾裹進懷裡,他們的身體嚴絲合縫,瑟爾身上穿的斗篷也蓋在雄蟲身上。

身體不抖了後,南書瑟爾又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剛退溫的臉上泛起了病態的紅暈。

修長卻帶著薄繭的手輕輕拍在雄蟲的後背上,口裡又哼唱著昨晚的曲調。

等到暴雨最狂歡的時候,南書瑟爾反而平靜下來,睡了過去。

阿德萊特下了床,看著洞外暴雨傾盆,又往火堆里塞了些木頭。

回到床上沒一會兒,阿德萊特的右臂就劇烈疼痛起來。

他強忍著右臂的顫抖,可忍著忍著,胳膊忍不住抽搐起來。

已經處理好的傷口又開始腐蝕,這是霸主級星獸臨死前反撲出的潰爛傷口,不是普通星獸一兩次的攻擊就能傷成這樣。

冥冥中阿德萊特好像聞到了腐肉的味道。

他偽裝成翻身的樣子將右臂壓在身下,牙齒深深咬住下唇,平日裡雄蟲都捨不得用力吻的唇被阿德萊特咬的血肉模糊。

他怕自己發出聲音,驚到雄蟲好不容易的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疼痛是麻木習慣了還是暫時結束了,阿德萊特發現自己身上冒了一層冷汗。

雄蟲無意識的貼靠著阿德萊特,他不算熱源,只是這是他們登記以來的習慣。

可就是習慣才是最漫長的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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