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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書瑟爾只是感受著那片一望無際的沙漠,都覺得自己的心是一張被蹂躪到幾乎破碎的紙。

他才剛剛讓阿德萊特的精神觀好了一些,才剛剛讓那片沙漠不再那麼荒蕪,有了一絲生機。

可就是這麼短短的一會兒里,那片沙漠又重回了荒廢,甚至更加嚴重。

他又讓他受傷了。

本來在剛剛被捲入黑洞的時候,機甲有些破損,甚至到了瀕臨解體的邊緣,但是進入黑洞之後機甲反而穩定下來,雖然有些破破爛爛的,但好歹還能算作最後一絲保護。

南書瑟爾還為此鬆了口氣,但是,凡事都不是絕對的。

黑洞之中,危險的絕對不止是寂靜,還有暗藏的風暴和猝不及防衝來的行星碎片和凝結成的巨大星塵。

在又一次風暴後,機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剝落,好像是神明在擦卸著多餘的雜物。

南書瑟爾緊張的覺得口腔里都有了血腥味。

精神力除了安撫阿德萊特外,還突然暴漲,在機甲和阿德萊特身上形成一層淡金色的保護罩,好像一個護盾一般保護著他們。

可黑洞的亂流撕扯著保護罩和機甲,它們並不能堅持多久。

南書瑟爾眉眼微皺,他低頭看了阿德萊特一眼。

平日裡總是含著溫柔看他的銀藍色眼眸此刻緊閉,蒼白的臉頰上有一道類似灼傷的傷痕,肩膀處的傷凝結成疤,本來身上漸漸消散的蟲紋又攀附滿全身。

南書瑟爾不顧精神力快要枯竭,極力壓榨著,有些搖搖欲墜的保護罩又重新穩固起來。

而南書瑟爾的唇瓣也愈發蒼白,強行使用精神力讓他頭痛欲裂,好像有鑷子在太陽穴上撕扯,大腦內好像是不斷膨脹的充氣氣球,又感覺是不斷灌入鉛水時翻滾的沉重。

就連落入眼睛的物體邊緣都有了幻影,每一個都呈現著各色光暈。

又躲閃過不知道多少次的碎片和風刃,南書瑟爾都有些麻木。

一塊碎片衝著他們砸來,在左右上下全都有攻擊的情況下,迎面而來的碎片只能正面擊碎。

機甲超負荷運轉,能源告急,幽藍的光束衝破黑暗,碎片被炸成了粉末。

一次兩次可以躲閃,三次四次保護罩的防禦效果依然不錯,可是在黑洞裡,你不知道下一次什麼時候來,也不知道攻擊還有多少。

保護罩又薄了一層,上面的淡金色在逐漸暗淡,最後如同雞蛋殼一樣裂開無數道裂縫,然後碎裂,四散消失。

不知道過了多少次衝擊,機甲之上傷痕累累,恍若下一秒就會轟然倒塌的大廈。

機甲早已被摧毀了警報系統,在擊碎一顆行星碎片後,黑洞裡的時空亂流撕碎了機甲的核心裝置,機甲變回了機甲紐。

要知道,機甲採用珍貴材料製作,星獸全力一擊都安然無恙,沒有一絲痕跡,可想而知黑洞的破壞力是多麼強悍。

此刻他們失去了所有的防禦,只能憑藉著□□硬抗。

可是雄蟲就是雄蟲,從小的鍛鍊就是弱於雌蟲的,更不用說是軍雌的訓練量。

儘管南書瑟爾也在訓練,但身體素質更多是以一種溫和的方式提升,他的皮膚不如雌蟲堅韌,恢復能力也不如。

離開最後一層機甲的防護,南書瑟爾就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黑洞中的寒冷,風刃划過臉頰的凌厲……

南書瑟爾顫抖著牙抱緊了阿德萊特,他能感受到,阿德萊特的體溫很低很低。

似乎是聽到了武器使用的聲音和硝煙的味道,察覺到了南書瑟爾那並不穩定的氣息,阿德萊特用著最後的力氣將南書瑟爾反摟在懷裡。

他混沌不清的大腦想不出其他,只想讓自己成為懷裡雄蟲的最後一道屏障,護著他最後的安全!

可是當南書瑟爾落到他懷裡的時候,本來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

迷霧重重那就破開迷霧,劇痛只會讓他更加清醒敏銳,要知道,雌蟲可是戰爭最忠誠的狂熱者。

機甲已經徹底不能用,只剩胸前的一點點機甲紐還彰顯著他存在過的痕跡。

南書瑟爾脆弱的身體根本禁不住黑洞的風暴,加上控制機甲消耗的精神力,保護罩破碎的反噬,治療阿德萊特的不遺餘力,此刻的南書瑟爾非常虛弱。

南書瑟爾覺得□□上的疼痛就是很難耐,蔫巴的樣子就像只虛弱的小貓,在阿德萊特抱著他的時候分外乖巧。

阿德萊特徹底淪陷了,南書瑟爾不是那些被寵壞的雄蟲,在他身上體現了一種本不該在雄蟲身上出現的責任與擔當。

愛是常覺虧欠,這些本就是他不該經歷的。

阿德萊特在護著他的時候,內心的自責愧疚幾乎都要從心裡漫出。

要是他不自作主張指揮蟲員調動,他就可以照看南書瑟爾,在危險來臨的時候就可以帶著雄主率先撤離…

要是他沒有應允南書瑟爾來混亂地帶,或者能提前調查將這裡清除,雄主就不會來這裡,危險也不會發生在雄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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