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瑩腹誹,蕭景颺這個醋罈子,連這也要計較。忙打圓場道:「陛下是與你說笑的,不必當真。今日,做了你喜歡吃的醬香燒鵝。」
汪寧小聲歡喜道:「還是姐姐疼我。」
蕭景儷隱約聽見,倒也沒有任何異樣。汪寧時時在她面前強調,只當對方為姐姐。
倒是蕭景颺醋哄哄不吭聲,抱江婉瑩坐上了御輦。其餘人自行隨駕步行。
江婉瑩瞅著蕭景颺吃醋的樣子,忍俊不禁捂著嘴偷笑。
「你還笑?」蕭景颺假意嗔怒,橫眉怒目抓起她的一隻柔荑緊緊握著。實際他是想逗她開懷,惺惺作態罷了。
「不,不笑……」話未完,噗嗤嬌笑出了聲。
「朕看你是越發膽大,放肆了。」嘴上不饒人,唇也落在她手背上輕吻。
江婉瑩臉色驟變,擰眉吸氣呼疼道:「肚,肚子,好痛……」
蕭景颺立即警覺,對隨行的郝守信喝道:「速讓御醫,醫女以及穩婆,到勤政殿。」
朝華宮地處偏僻,路上唯恐耽擱,此處離勤政殿最近。
聲落,一眾人立刻會意,皇后將要生產。汪寧嫌棄郝守信腿腳慢,取代其狂奔去向太醫院。
蕭景儷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六神無主跟在御輦後面。
御輦上,江婉瑩已無力坐直,整個人癱靠在蕭景颺懷裡。
蕭景颺手足無措,心疼道: 「阿瑩,忍不住,便喊出聲。」
江婉瑩咬著唇瓣,搖首有氣無力道:「似乎又不那麼疼了。」
「當真?」蕭景颺見她仍舊是蹙眉,顯然是在忍耐痛楚,怎麼看都是一臉的難受。
江婉瑩微微頷首。
蕭景颺猛然頓悟,這應該便是御醫所說的陣痛。
「你莫說話,保存好體力。」蕭景颺托著她的後腰,想減輕她的不適感。
少傾,到了勤政殿。
不久,御醫,醫女以及穩婆奉召而來。
整個勤政殿雖說宮人們進進出出,卻是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忙碌著。
其實是蕭景颺為了讓江婉瑩平安生產,已讓宮人們演練過無數次。
蕭景颺本想入殿陪產,被江婉瑩趕了出來。他若在,那些穩婆如何能安心接生。
蕭景颺與汪寧在寢殿外,焦躁地來回踱步。
「怎麼還沒有動靜?」蕭景颺忍不住問向一旁侯著的言御醫。
言御醫身為醫者,鎮定自若回道:「陛下稍安勿躁,這女子生產因人而異,有人快,有人慢,一般初次生產都比較慢些。」
蕭景颺聞後,憂心忡忡道:「最慢,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