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竟城後邊就跟長了眼睛似的,及時一個回馬槍,穩穩地接住她的襲擊,他稍微冷著臉,「朝簡,我再提醒你一次,把你手黑並且喜歡偷襲人的毛病給我改了。」
朝簡偷襲不成,把手抽回來,心裡有點不得勁,憤憤地走了。
進家門口前,朝簡看見不遠處院子裡,段楚則還在一門心思鑽研眠眠的高科技電話手錶,心想這小子到現在不談戀愛,敢情是對這種小玩意來勁啊。
「在看什麼?」岳竟城過來了問。
「我在段楚則這個年紀的時候,眠眠在我的肚子裡,已經到臨產期了。」朝簡毫無避諱地說起過往,然後若無其事地進屋了。
留下岳竟城愣在原地,隨即自嘲一笑。
說不清她是沒心沒肺多一些,還是豁達釋然多一些,無論哪一種,他始終多少有些遺憾於當年自己缺席了她孕期的那十個月。
尤其當時她剛遭受了分手的打擊。
回憶起來,岳竟城是有些後悔的,甚至憤恨當年的自己不夠強大。
晚上哄完眠眠睡覺,岳竟城一回屋就看見朝簡劈了個不上不下的一字馬,卡在正當間的那種,他問:「這是幹什麼?」
朝簡無奈,「起不來了,扶我一下。」
岳竟城過去兩隻手抄入她腋下,把人提起來。
朝簡抖了抖雙腿,嘀咕道:「以前明明能下去的。」
岳竟城說:「以前?以前你多嬌嫩?現在你看看你——」
朝簡面無表情地斜瞥著他。
他話鋒一轉,冷淡道:「多有女人味。」
朝簡:「……」
朝簡發現最近岳竟城有點勁勁兒的,悶著騷。
不,他一直都是勁勁兒的,只是之前剛重逢那會兒,他故意端著,以示高冷罷了。
睡覺之前,桑聆給朝簡打電話,約他們一家三口明天去露營,順便在山上過夜,第二天看日出。
朝簡說:「後天周一,還過夜呢。」
桑聆不以為意,「周一就周一,看完日出吃完早餐,直接上班,兩邊都不耽誤,趁著現在還玩得動,你不瘋狂一下?」
朝簡轉頭詢問岳竟城的意見。
岳竟城表示,「你自己決定,我都可以。」
於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通話結束,岳竟城一翻身,懸壓在她身上,
朝簡幾乎是下意識地,兩條腿自己就抬了起來,擱在他腰兩側,下一秒她自己就愣住了,略羞恥地撤回雙腿。
心裡痛罵自己太自覺。
岳竟城揚眉笑了,低聲說:「一會兒我幫你把腿再打開一點,順便練一練你的一字馬。」
朝簡道:「再說我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