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準備繞過去走人。
莊霏卻不甘心,仍是擋著道。
岳竟城面色淡淡,說:「沒記錯的話,我從來都沒給過你一絲一毫讓你覺得有機可乘的錯覺。」
門口玄關的位置立著一道隔斷牆,裡面的人看不見這裡。
但桑聆去茶水間的時候,需要經過玄關,於是餘光里一瞥,趕緊閃了一下躲到了視線盲區,想聽他們說什麼,可惜餐桌那邊實在太吵,她半個字都沒捕捉到。
她折返餐桌,鬼鬼祟祟地示意朝簡跟過來。
朝簡一頭霧水,跟了上去。
兩人潛到隔斷牆後面,桑聆指了指,示意她看一眼,一邊給她吹耳邊風,「大庭廣眾,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朝簡瞄了一眼,「哪有拉拉扯扯?」
桑聆一愣,「哦,那是我想像的。」
朝簡無奈,「別自己亂加戲。」
她說完又瞄了過去,毫無心理準備之下,她撞上了岳竟城的目光,她一吃驚。做賊心虛似的閃了回來,拉著桑聆跑回餐桌。
「幹什麼?」
「被發現了。」
「那怎麼了?咱不出去質問都算好的了,你虧心什麼?」
「……」
岳竟城回來了,默了一會兒,問:「聽到什麼了?」
朝簡拿著茶杯喝了口茶,語氣平和,「能聽見什麼?不過下次你們有什麼不能聽的話,記得找個隱蔽地方私聊。」
岳竟城不冷不熱,嘲道:「你這是在鼓勵我?」
朝簡說:「我只是提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岳竟城輕哼,「既然是不成熟的建議,那就少拿出來給人添堵,」
朝簡憋了又憋,開始人身攻擊,「你看你長得一副拈花惹草的樣兒,就不是個讓人省心的貨。」
「……」
岳竟城竟然一時無法反駁。
朝簡坐了片刻,起身走出包廂,去洗手間。
岳竟城隨即跟上去。
走廊拐角處,他一把將她拽回來,抵在牆邊,忽然低聲輕笑,「我只不過是跟莊霏說了兩句悄悄話,你就不樂意了?那你跟吳恆逛街吃甜品,我說什麼了?」
朝簡心想你是沒說什麼,你只是偷偷跟了一路罷了。
她說:「好端端的你提他幹嘛?而且我跟他什麼也沒有,人家對我也沒那個意思。」
岳竟城再湊近些許,濃烈的呼吸噴在她鼻尖上,「什麼也沒有?你不是差點就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