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嘉月換上衣裳,便去後院鑽狗洞。
離上班時間,就只剩下一盞茶,她眼下得要儘快趕到打卡點,不然她的積分就要因為遲到被扣。
她惜命,這些任務可不能失誤。
梁恆從牆邊步出來,瞧著趙嘉月溜走的方向,眉頭忽而蹙起,「那是虞府?」
剛剛他假意離開躲在牆邊,便是在蹲趙嘉月出門,他瞧出海棠小苑的人趕他走,定然是有著貓膩。
沒想到——
真的捉到了那不老實的小貓。
不過虞府,好像與趙嘉月不對付。
梁恆剛剛入京兆府時,每次查案都遭到了大理寺的針對,那大理寺卿可是他名副其實的死對頭。
而虞家的那姑娘,與趙嘉月更是出了名的交惡,梁恆雖然不關心京城的小事,但也從阿冒那裡知曉——虞意歡幾次三番的尋釁挑事,招著趙嘉月的麻煩。
那麼趙嘉月去虞府為了什麼呢?
「殿下,我們眼下去哪裡?」阿冒宛若丈二和尚,滿眼清澈的看向梁恆,只見梁恆不說話,領著他往前走。
·
大理寺卿府上。
趙嘉月抱著小貓,用梳子給那隻臨清獅子貓順著身上的白毛,她目光溫柔,動作很是輕,那隻白貓舒服的閉上了眼。
見白貓睡著,趙嘉月又拿著一張面膜給小貓敷上,剛剛沐浴過的小貓,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曬太陽,甚是愜意。
「沒想到太子妃,竟還有如此手藝。」虞夫人看著趙嘉月,覺得她膽大心細,那張漂亮的臉讓人很是喜歡。
虞家的這隻白貓慣會欺負人,尤其是見到生人,它總是齜起白牙,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要將人給弄傷。
府里的下人,都不敢給它洗澡。
生怕被抓出一身爪痕。
可是趙嘉月初見它,她蹲下身同白貓說著咕嚕話,便見白貓主動投向她的懷抱,一點都沒有抗拒。
白貓在趙嘉月的懷裡,睡得很平靜,還同意了趙嘉月給它洗澡梳毛。
興許這牲畜,也愛漂亮的臉蛋。
「多虧了你。」虞夫人眼裡滿是謝意,「府里人都膽怵它,我以為它就是那般兇惡,沒想到你竟將它收拾的服帖。」
「這小貓也是有靈性的,若是夫人願與它做朋友,它也會如此待夫人。」
趙嘉月微笑著開口,同時她不忘宣傳著自己即將在京城裡開寵物店的消息,「屆時夫人,可別忘了照顧我的生意。」
虞夫人滿臉堆笑的點頭,「那是自然。」京中夫人都想著有自己的生意,可是沒有人敢真的拋頭露面。
趙嘉月身為太子妃,敢做這第一人,屬實是讓人欽佩,虞夫人好幾次同其他夫人說起,都暗暗夸趙嘉月是女子典範。
主要是梁恆縱容她,並不在意。
「你做這事,定然會生意紅火。」虞夫人還是頭一次見人與牲畜打交道,有這般多的門路。
自打遇見了趙嘉月,虞府這隻本就作威作福的白貓,日子過得更加滋潤了,就連盥洗的盆具就有好幾種,還有各種面膜、貓糧,過的比府里的主人都要金貴。
奇怪的是,每次見到趙嘉月拿出一個新奇的東西,虞夫人就想掏錢買,她好幾次想忍住,可就是沒有忍住。
只覺得她那隻白貓,配得上最好。
趙嘉月整理完東西,坐在桌旁與虞夫人吃著虞府的點心,她眼裡猶豫好久,一副不好開口的樣子,虞夫人見狀打破她的欲言又止,「太子妃,有話不妨直說。」
「既是夫人開口,那我便直言了。」趙嘉月朝虞夫人微笑,「太子不善言談,眼下他剛掌朝事,要做的事很多,有些行為恐是會冒犯大人,望夫人幫著和旋。」
「這算什麼事?」虞夫人笑了起來,覺得小兩口過於恩愛,她的心都被甜潤到,「雖說我家老爺回府後,不怎麼說朝上的事,可是我也聽外頭人說起,太子清正端方,是個賢明的主,他定不會有意為難臣子,若是有,定是那臣子有錯。」
虞夫人握著趙嘉月的手,「太子妃莫要擔心,而且我家老爺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定會在朝中好好相助太子。」
「那便好。」
「若是他與太子起爭執,你告我一聲便好,我非讓他登門負荊請罪。」
虞夫人說話,一副當家做主的架勢,「若是他不做,那真是老臉都不要了。」
此時——
廊外有人經過。
聽到了院中的對話。
大理寺卿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看向梁恆,「內子無狀,請太子見諒。」
他也不知曉,梁恆好端端的為何要到虞府做客,他也沒有犯錯,心裡慌慌的。
梁恆看著亭中有說有笑的兩人,他的眉頭展開了笑意,阿冒上前說著話,「要我去請太子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