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帝唇角勾著笑,「便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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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月從宮裡出來,剛剛下馬車,便見到一位青衣男子,站在宮門口等著,她抬眸望向他,眼裡錯愕,「陸驍?」
那人上前,想要與趙嘉月說話。
卻有一輛馬車從街上經過。
等著馬車離開,陸驍再想上前,目光里剛剛出現的那位姑娘已經不見。
他握緊拳頭,眼裡滿是戾氣。
拓拔昀從身後步上前,滿帶著疑惑的口吻問道:「你當真喜歡她嗎?」
「什麼意思?」陸驍壓抑著怒火。
拓拔昀冷嗤一笑,「二皇兄,不是我說……你機關算盡,自以為聰明,可是旁人又哪是眼盲心瞎之人?」
面前的陸驍,是她的二皇兄。
這些年借著商賈陸家之名,在昭國暗中埋了自己的勢力,他覬覦燕楚的皇位,不惜將愛慕自己的姑娘送到父親身邊。
他讓那姑娘心甘情願的當他的細作,離間帝後間的感情,暗暗攪動朝堂,讓燕楚王庭日日不安寧,又讓那姑娘去勾引長兄,除掉他奪嫡的唯一道路。
那姑娘到死,都沒有等到他的心。
可笑的是——
他眼下對另一個女子飽含愛意。
像是個痴情人。
拓拔昀本不想捅破她二哥的荒唐事,不過她有了要保護的人,「你若是再敢動她,我不會讓你活著回燕楚的。」
「你威脅我?」陸驍的眼裡騰著惡火,面前的拓拔昀沒有半點懼色,兩人劍拔弩張,只見她不屑道:「是警告。」
眼下,她到京城,就是為了盯著她那狼子野心的二哥。
臨走時,父皇給了她調動羽衛的令牌,整個驛館的將士,都是聽從令牌行事,她倒是不怕摁不住陸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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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宮是為了何事?」梁恆坐在趙嘉月的面前,眼裡有著擔憂,「父皇可為難你了?」
趙嘉月搖了搖頭,兩人有多日不見,說話時有點生疏,她有點累了,不像從前那般奉承他,「沒有。」
「我不會娶燕楚公主的。」梁恆看著趙嘉月,滿是堅定的道,「更不會將你休了,你別信外頭的那些話。」
「嗯。」趙嘉月軟軟的回應,一時間她有點累,眼睛閉上,腦袋往一旁靠著,梁恆立馬坐到她身旁,將肩膀遞上去。
「梁恆——」
「我能信你嗎?」
「害我阿爹入獄,不是你乾的……對不對?」
趙嘉月含糊的說著話,她腦袋昏昏沉沉的,梁恆抬手撫上她的額頭,一陣心慌悸在胸口,「趙嘉月,你又發燒了。」
「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什麼事?」
趙嘉月撐著滾燙的眼皮,直視著梁恆,可是對方迎上她的目光,只有清冷,「我帶你回府。」
「不——」
「我要去攬月閣。」
「我要辦好我的成團夜。」
趙嘉月叫嚷著馬夫停車,梁恆沒有回應,馬夫不敢停下,她顫顫巍巍的直起身,瞪了一眼梁恆,扶著車門要跳下去。
梁恆一把拉住她,低沉道:「去攬月閣。」他眼裡滿是憐惜,可是話到喉嚨,卻說不出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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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團夜在夜裡舉辦。
百姓們早早的等在摘星台。
裡頭的好位置都被京中的官員和富賈們給包圓了,他們只有早點到,才能搶到不多的好位置,放上自己帶來的木凳。
不過——
還沒有等到萬國朝會開始。
他們便聽到了消息。
「據說諸國王儲朝陛下發難了,說成團夜的舞台不能參與萬國朝會的節目評比,得由昭國的太子妃登台。」
眼下的意思,便是成團夜的舞台和諸國獻藝的表演分開統計選票。
「他們說既然萬民評比,是昭國提出的,那麼按照規矩,就應由早先說好的,讓昭國太子妃登台。」
這一樁事,瞬間在摘星台外炸開鍋。
「他們許是知道了——」
「太子妃是個草包的事。」
「這可怎麼辦是好?」
百姓們面面相覷,一臉難色,他們聽聞此次諸國獻藝的賭注很重,各國都是押上了至寶,比如大宛國帶來百箱東珠,西延國帶來了一百匹汗血寶馬,南暻國是百箱天山雪蓮……
而昭國是一千匹織金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