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出門,她就讓她坐在肩上。
當時——
爹娘都說他「你就寵她吧!將她寵壞了,無人敢娶,看你怎麼辦?」
他總是一臉正經的道:「那就我自己養著……何須嫁給旁人,這世上有誰配得上我的妹妹?」
昔日裡那般護著自己的兄長,興許最是盼著看她成親?只可惜她成婚那日倉促,兄長戍守營地,不能趕回京城,後面也沒有帶回信箋。
兄長是不高興嗎?
腦子裡想了想,這也不太可能,興許是忙忘了?
趙嘉月淺淺一笑,可要好好盤問他,為何就小氣到不再送信了?
「太子妃,前頭就是營房。」
徐文清說話時,流露出的喜悅讓人很難不注意到,趙嘉月將紅纓繩塞到了袖子裡,將腦袋探出來。
眼下——
沒有人前來迎接。
整個營房平常的不行,往來往去的人正嚴肅的巡視著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馬車到來。
梁恆沒有來,兄長也沒有。
趙嘉月心情低落,眼裡吊著細微的嘲意,到底在期待什麼?
看著徐文清前來迎她下車,趙嘉月搖了搖頭,淺淺一笑間滿是生分。
雖然她的臉上不見鬱悶,不過徐文清依舊覺察到她的不高興,「本應是三日路程的,許是太子和趙將軍也沒想過咱們的馬車這般的快,今日就到了營房,您先在此等候……待我去裡頭通傳一聲。」
趙嘉月趕忙抬手阻止,笑道:「別驚動了旁人,我自己去找他們就好。」
她也不是那種扭捏的死綠茶。
兄長坐守軍營,定然事務繁多,騰不出身是理應的。而面對梁恆,她在期待他什麼呢?
是她大言不慚要和他拜把子?
眼下——
她倒是盼著他出現了?
這可不是合格的政治夫妻應有的覺悟?
劇給她的經驗,那就是不能對男人動心,尤其是待轉正的太子。
不然——
大概率是要做炮灰糟糠的。
「燕楚的皇子明目張胆的搞斷袖,簡直是傷風敗俗,他還將自己的男妃堂而皇之的帶到了大殿上?」
「你竟然連這個都知曉?」
「我赴過宴席……荒唐的可不止這一樁呢?聽聞那皇子原本想要強娶的是咱們的太子。」
「這這這……成何體統啊!」
路過一個營房,裡頭傳來濃郁的煮藥味道。趙嘉月和徐文清聽到有人在裡頭聊起那日金鈴宮裡的事情,兩人相視而嘻,沒有理會。
此時裡頭傳來喝酒碰盞的聲音,他們大笑了起來:「幸好昭國男子都愛喝中藥,不然得給他們過病了。」
「是的——」
「那日離開金鈴宮,我們幾人連幹了好幾碗中藥。」
「不得不說,那男妃真有幾番姿色,唇紅齒白,明眸善睞的……那小細腰,比姑娘家的還要……」
「兄弟,你糊塗啊!那是男人,你不會去了一趟燕楚,害病了?」
「怎麼可能?我一直有在喝中藥,我九代單傳……祖宗可不敢斷在我這代的。」
趙嘉月忍不住噗嗤一笑,他剛剛的那番話是在讚美她嗎?
可惜——
掰彎人太罪過了。
她實在是下不下去手。
「啊——」
軍營里響起痛苦的哀鳴。
尖銳的驚起林間的烏鴉。
一群人猛然鑽出營房,將目光落向哀鳴發出的聲音,有人交頭接耳的道:「聽著像是高……」
趙嘉月也覺得聲音耳熟,目光落向身旁的徐文清,對方與她同樣的一頭霧水,「高侍郎?」
還沒有等眾人去猜第二個名字,有人已經打著赤膊從一座營房裡走出來,老者面色嚴肅,一根木簪將他的頭髮束得一絲不苟。
「是林尚書。」
趙嘉月脫口而出,眉頭蹙起時,注意到他手裡提溜著一個白布帶,裡頭有血水再往下滲……
林尚書打著赤膊,一根捆著荊棘枝條的粗布斜跨肩膀,荊棘的銳刺扎向他的肩膀也跟著出血。
趙嘉月的心提了起來,莫非林尚書是回營後找那些使臣秋後算帳了?
高堯是始作俑者,自然是要用他殺雞儆猴的,只是高堯的背後是禮部尚書,高尚書在朝中結黨多年,怕是不好招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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