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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的攤主們剛剛觸過霉頭,肯定會將他們的怨氣一股腦的撒在京兆府頭上,不用等到明日,梁恆就要遭到群起而攻擊。

他的太子位岌岌可危啊!

梁恆步入城隍廟時,一襲青衫很是風雅,眉宇間的端正,讓人很難忽視他那張絕好的臉龐。

他的眼眸自帶一股清冷,讓人只覺得生分,身旁的攤主們暗暗罵道:他們還想要做什麼?

趙嘉月明白百姓們不會去區分,剛剛走的是大理寺的官差,眼下到的是京兆府的衙役,兩撥趕至的是不同的人。

在他們眼中,只要身穿官服的都是一路貨色,大理寺的所作所為,會讓他們直接代入到面前的人身上。

梁恆抬眸看了一眼前方,沒有意外的朝著趙嘉月走過去。

也不是趙嘉月出門時裝扮不到位,只能說她身上那身衣裳太搶眼,很難讓梁恆不注意到。

趙嘉月穿的是梁恆去年生辰宴時買的衣裳,因為過於喜愛,梁恆一直放在柜子里不捨得穿。

而趙嘉月誤以為梁恆許久不穿,就是沒有很喜歡,也早就忘了這件衣裳的存在,那麼她拿出來糟蹋一下,梁恆也不會很在意。

畢竟身為太子,他的俸祿應是夠他再買件像樣的衣裳。

「完蛋了!小師傅要攤上事了。」

剛剛離去的好心人在側門前停住腳步,看著梁恆面色冷清的步向趙嘉月,只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小年輕就是不聽勸。」

阿冒一臉著急的指揮著身旁的衙役們搜的再仔細些,小聲嘀咕道:「可不能讓大理寺的龜孫子們看了笑話。」

這是梁恆在京中辦理的第一樁大案,不能出半點差錯。

而且昨日已經說好了由大理寺接手,梁恆理應不該繼續插手此事,可是他不聽勸的執意要做,若是眼下鬧出這般大陣仗,還沒有結果,外頭可是有話柄說他不務正業。

不知曉明日朝堂上,會生出多少難聽的話?

朝中臣子們,有太多看梁恆不順眼的。

這些人處在魚龍混雜的地方久了,太怕朝堂有一日突然清明起來,那麼他們干出的髒事就要起底。

往後他們就沒有那麼好混日子。

昭國百姓都知曉,梁恆自從上位以來,便整日忙到通宵達旦,致力於捉朝中蛀蟲。

他身為皇子卻自幼苦學,比貧寒士子都要努力,其餘的皇子都給他卷的整日哭爹罵娘。

梁恆這類很內卷且正直的人,是不合適混朝堂的,那些甘於安逸的朝臣,也不願有這般內卷的人在日後當他們的主子。

阿冒明白梁恆要是想保住自己的太子位,要麼與那些人同流合污,不然就得干出一樁樁大事,堵住他們的嘴。

只要做的事夠硬,旁人也抓不住他的話柄。

可是——

眼下好懸。

大理寺的官差剛剛搜過了。

梁恆要出糗了。

「喂!那偷書賊藏在這裡。」趙嘉月抬手便朝著面前走來的梁恆高聲說道,臉上洋溢著很興奮的笑容,「別讓他給跑了。」

這一句話,打破了城隍廟裡人心惶惶的不安,所有目光不約而同的朝著趙嘉月看過去。

貓在桌子底下的小青年,抬眸時不敢置信的看向趙嘉月,明明她剛剛還幫他躲開了大理寺的搜捕,眼下就將他賣了?

想不通。

聽著後面的腳步聲愈發臨近,小青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伸手準備往前爬,但是臉龐兩側被重物重重襲擊,強行控住了他想跑的動作。

啪——

趙嘉月將攤子一把掀開。

所有人將目光落過來,震驚的要掉下巴,只見趙嘉月的桌子底下,藏了個在瑟瑟發抖的小青年。

趙嘉月正用腿狠狠地夾住小青年的腦袋,讓小青年進退兩難,只能乖乖等著被捕。

「這算命的好腿力啊!」

阿冒在梁恆的身旁發出重重的感嘆,眼神里儘是羨慕,他也要練就那麼一雙好腿,不過很快受到了梁恆的白眼,「還不動手?」

等著他幹活嗎?

阿冒趕忙上前拿著鐐銬扣拿小青年,蹲著時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人,眉頭忽而蹙了起來,正當他要發出聲音,便被梁恆一把扯住衣領,「做事磨磨唧唧的,本月罰你不能領俸祿。」

「太子,阿冒不領俸祿吃什麼啊?」

這也太無情了。

他剛剛好像沒有做錯什麼?

梁恆步上前時看了一眼趙嘉月,見趙嘉月沒有說話,他馬上將頭扭開,一本正經的道:「做的不錯。」

「那有賞賜嗎?」

趙嘉月見梁恆沒有看出自己的身份,自認為喬裝的不錯,忍不住嘚瑟的又問道:「聽聞京中在找這偷書賊很久了……」

梁恆一臉震驚:還要賞賜?

堂堂太子妃在城隍廟招搖過市,還剛剛用腿夾人腦袋,要是被人捅出去,得招致多少麻煩?

他沒有懲罰她就已經很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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