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懇求和挽留意味的吻落下前,賀庭低聲說了句別急,但是很快就被卷進粗重的吻里了。
容臣其實一直分不清賀庭是不知道怎麼拒絕人,還是純粹對被強l迫麻木了,他怎麼能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心裡感受,也不讓別人猜到他的亦喜或悲。
賀庭前面抽完煙竟然還去刷牙漱口過了,頸根下頜也透著一股人體溫度和香水混合沉澱後的溫熱盈香,像是薄皮上的細小毛孔里散發出來的,容臣將整張臉都碾進對方的頸頜下,用l力的蹭,情急的l咬,兩張肺葉的張弛頻率快要趕不上他猛嗅對方頸根的速度。
「容臣……」賀庭被親吻撫l摸帶來的綿麻l感壓ll得呼吸不暢,直到對方扯掉了他的領帶解開襯衣前扣這種感覺才淡一點。
只是被順著頸線親到肩頭,賀庭就有點心軟了,他仰著頭往半空中呼了一口悶在胸口裡的顫抖熱氣,繃直的頸線勒出嶙峋凸起的喉結和深凹下陷鎖骨窩,賀庭聽到對方又用那個年長的稱呼叫喚自己,他就不得不再次讓步說:「不吃飯了,你直接l做吧。」
容臣沒想要這種妥協的結果,但是除了這種結果他也沒有得選了。
他想彎腰下去把人抱去床上,但是和他拒絕了。
賀庭撿起地上的外套,並順手關了客廳的吊頂燈,只留下電視柜上的一盞橫向氛圍燈,整個屋子立馬陷入一種靜謐的昏沉。
緊接著賀庭走到長沙發那順手將外套扔到一邊,整個人坐下去後枕著沙發扶手躺下,他兩條被黑色西褲包裹的長腿隨意搭放,凌亂的襯衣大敞著一起一落的胸口,這樣直白香艷的畫面,也不難為容臣這麼多年念念不忘。
賀庭朝容臣勾了勾手,「過來吧,別耽誤時間。」
可是容臣覺得心口有些晦澀酸痛。
他能從賀庭這裡分到的時間本來就不多,哪怕是坐在一起吃頓飯曬曬太陽散散步也好,可為什麼偏偏只剩能做這件事了。
可容臣也不敢問,再問下去連這件事都不能做了。
他過去欺身壓到賀庭身上,賀庭動作從容的替他解開了身上的紫藍色警制襯衣,兩具不再受阻隔的身體貼在一起的感覺是燙的、親昵繾綣的,但是賀庭的心是冷的、無動於衷的,一點該有的波瀾都激不起的。
賀庭彎成拱形的身背推起一條清晰的骨線,這是一根最硬也最軟的脊骨。
細細的隱忍克制聲從抱枕里飄出來,容臣將對方翻過來抱在懷裡,他捋開賀庭額前散下來的頭髮,看到了對方眉心中間那個已經淺到快看不見的祛痣疤。
按理來說,交身情熱時戀人的眼淚應該興奮的催化劑,但是在賀庭這裡恰恰相反,他的低喘是刀眼淚也是刀,捅得容臣咽不下一口舒暢的氣。
不過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麼真正的戀人,容臣理所應當認為自己也不配得到那些幸福的感受。
完事後賀庭短憩了片刻,但睡得並不安穩,他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上動手腳就醒了。
「幹什麼。」賀庭目光渙散的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容臣,此時他們已經睡在床上了。
容臣手裡握著一支紅筆,動作頓在半空中,被抓了個現行後只能心虛把手收回,「給你畫個貓臉。」
賀庭看了筆一眼,確認只是一支普通的水性筆後,他隨和淺笑,聲音是缺水的干啞:「那你畫吧。」
「可以?」
「沒關係。」賀庭毫不在意說。
容臣猶豫了一下,然後舉起筆僅僅在對方眉心中央塗了一個紅點觀音痣。
見對方沒動作後,賀庭睜開了眼,謙和柔善的臉上里多的是毫無計較的似笑非笑。
哦,現世菩薩。
【作者有話說】
註:本文衍生於作品《穿膛薔薇》,該文主角賀庭與容臣,在上部作品中,賀庭作為容臣的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小姨夫,在賀庭與前妻的協議婚姻結束後,攻受之間的「外甥與姨父」關係已經合法解除,此關係已向編輯報備,已得到開文允許。
以及:不閱讀前文也可獨立觀看此書[如需進一步了解,可購買閱讀上部作品中的「賀庭外傳」章節,不過內容比較狗血重口,請謹慎購買。]
本文關鍵詞:互寵、明戀、。
前情排雷:受比攻大十歲,初次見面二人的年齡是20和10歲,受作為攻的小姨父出場,與前妻是協議婚姻沒有感情糾紛,本文不會過多講述往事,以及受在年輕時曾經被自己身邊的極端愛慕者侵犯傷害過(已被攻繩之以法判處死刑)。
第2章 不脫就不脫吧
「吃了飯再走吧。」容臣趴在一邊,看著對方的側臉。
賀庭的耐受力本來就不好,幹這事又挺費體力的,他這會兒覺得自己確實是該補充點能量了,於是點頭同意了。
「那你去洗個澡,洗完就可以吃了。」容臣立馬下了床往廚房去。
容臣出去後並沒有馬上進廚房,而是去取下來掛在牆上的掛鍾,他斟酌了一下後,將指針往後轉了一圈,將八點半轉到七點半。
容臣剛剛搬過來,房子裡還是很空的,安全套自然也是沒有的,賀庭本來想著做完就走,不過這會兒確實得洗洗了。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不再年輕,還是因為在監獄中落下的毛病,賀庭深感自己的體質大不如前了,之前在香港和容臣亂來的三天兩夜裡,他有一天半都是在發燒,又偏偏發燒的時候他控制不住自己性情古怪得很,病懨懨的頂著高溫仍舊是讓對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