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幫我抽一管血,並簡單包紮一下。」
急救人員都傻了眼:「先生,我們送您去醫院吧。」
「不用。」周慎辭一口否決了他的提議。
「再給我一塊濕毛巾,謝謝。」
急救人員只好照做。
這時周閱琛拿著一件米色長衫走了過來:「湊合穿吧。」
周慎辭卻說:「我要深色的。」
周閱琛不懂:「這、這有啥區別?」
周慎辭:「她討厭見血。」
周閱琛急得團團轉:「哥你說啥呢!」
周慎辭顧不上他的疑惑,直接將抽好的血遞給他,道:「這是證據,你拿去化驗。」
「到底怎麼回事?」周閱琛還是不放棄,打破砂鍋問到底,「我看你遲遲沒回來,就出去找你,發現小王給人打暈了,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周慎辭看了他一眼:「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
周閱琛道:「我收到了一則匿名簡訊。」
「艹。」周慎辭低低地罵了一聲。
「到底咋了?」周閱琛愈發迷糊。
周慎辭沒有回答,而是點了點周閱琛的黑色上衣:「脫下來。」
周閱琛:「?」
周慎辭:「快點。」
周閱琛腦袋都要炸了:「至少告訴我你要去幹嘛吧!」
周慎辭簡單丟下兩個字:「找人。」
周閱琛勸阻道:「又要找誰?交給我們警察啊……」
周慎辭面色陰沉:「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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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20分鐘前。
楚言被會所保安趕了出來。
「快滾!」
保安粗魯地吼她。
可楚言卻什麼都聽不到。
她還處于震驚之中無法抽身。
那刻她終於明白什麼痛到麻木都是騙人的。
痛就是痛,縱使痛到快要窒息,那種戳人心窩的刺痛依舊是鮮明的。
她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這時,一直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楚言緩緩回頭,看到了賀靳西那張風光霽月的臉。
「小言。」他柔聲喚她,「我來了。」
楚言唇角抽動:「你來作什麼?」
賀靳西落寞的神情之中摻雜著憐惜。
「我說過,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楚言望著他,問:「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賀靳西並不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