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由吳長老這老東西的威脅與盧執事的勸阻。
蘇烈都渾若未聞,面冷似魔,下手之勢未有絲毫停滯。
此時,相距這麼遠,就算是天罡大能的修為要阻止蘇烈的行為,也是措手不及。
這一刻,所有人失色。
蘇烈的狠辣無情再次讓所有人為之驚顫。
噗!
鮮血飛灑,有血噴了蘇烈一臉,有隻血淋淋地耳朵,被削飛而起。
「啊,蘇烈我跟你拼了!」
從鬼門關走了一個來回的滄茫,突然意識到,蘇烈不是要殺他,而是羞辱他,這激得他發怒發狂。
噗!
然而,蘇烈卻重重一腳跺在了他的面門上,將滄茫五官都踩得變形了。
蘇烈沒有那麼傻,會當著天極宮的眾人之面殺了滄茫。
他要做的是羞辱對方,不僅要從身體上擊敗他,更要給對方的內心,留下難以磨滅的恥辱記憶。
壞他的武心,讓他日後修為一途,難過此關,停止不前。
對待敵人,就要全身心的擊敗對方。
「小畜生,我要活剮了你。」
吳長老發狂如魔,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殺意,手掌一揮,就要發出天罡的氣勢,滅殺蘇烈。
「老東西,想他死嗎?」
風寒的刀鋒已割裂了滄茫的脖頸,使得他有鮮血流出。
吳長老無子無女,對於這個最傑出關門弟子滄茫,視若已出,看到蘇烈以滄茫的性命作威脅,不得不將殺意強壓憋回去。
「宮主,你就這樣縱容關門弟子胡作非為嗎?」
吳長老這老傢伙現在卻知道去求女師尊了。
可換來的,卻是女師尊輕飄飄地一句:「蘇烈,不要太任性妄為。」
女師尊雖收蘇烈入門不久,但對他的性子卻有一定了解,知道他不可能做事沒分寸。
他現在的行為,純粹就是為折辱吳長老,激得對方發怒失態。
「是,師尊。」
蘇烈滿臉譏笑,故意搖頭,道:「唉,毫無壓力的戰鬥。這樣就贏得了三樣需要幾百萬貢獻度的寶物,這也太輕鬆了。」
說著,他手朝台上吳長老伸出手。
言下之意自然是:老東西,武決太乙玄雷,步步星雨還有聖元丹快拿來。
「哼。」
吳長老眼角微微抽搐,怒火直衝腦門。
他堂堂地一介天罡大能之尊,今天竟被一個後生小輩,他認為是螻蟻一樣的東西,戲弄挑逗,還不得給對方價值驚城的寶物。
此恨此怒交織在一起,真是氣得他,全身上下,五臟六腑,沒有一處能氣順不痛的地方。
更讓吳長老近欲吐血三升的是,受了這種牙都痛得痒痒的惡氣,還不能發泄出來,必須得強忍著。
吳長老重重地吸了幾口氣,將陰沉的目光收斂,然後強行平復劇烈起伏的胸膛,恨恨一甩袖袍,兩本古書,一瓶丹藥,已經飛向了蘇烈面前。
「唉,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蘇烈故意氣不死人不償命,表情還帶點嫌棄似的撇撇嘴,將東西收進了時空戒內。
吳長老好不容易平復壓下的憤怒,頓時又被挑得如同將要爆發的火山一樣,臉紅如血,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隻鬥氣公雞一樣。
「哈哈哈!」
平台之上,有許多宮內高層,當看到吳長老這事所罕見的滑稽模樣後,有人竟忍不住,當場噴笑出聲。
而且,這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當一個人憋不住失笑出聲音後,其他已經忍得很辛苦的人,皆像被點燃的炸藥一樣,頓時全部大笑了起來。
與吳長老素有仇怨不和的盧執事,更是笑得最凶最暢快。
可是,這笑聲在吳長老的耳朵里,那真是在活活的扇他耳光,污辱,奇恥大辱。
「哼!」
面青耳赤的吳長老,臉色激憤到扭曲了起來,他哪還呆得住,飛天而起,同時在離開前將蘇烈腳下的滄茫也帶去療傷了。
此時,台下的數十萬弟子,他們看向蘇烈的目光,如看鬼神一樣。
這世上還有人魔蘇烈不敢做的事情嗎?
連堂堂天罡大能也敢譏諷挑釁,令得對方顏面掃地離去,除了蘇烈,整個西域肯定找不出第二人有這種魄力與本事。
好久後,突然從宮內的幾十萬弟子中傳出驚天的慘叫與狂喜聲。
當然,慘叫的聲音遠遠大於歡喜的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