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寒渾身也髒兮兮的,他沒有被控制起來,因為江池威脅他說。
「如果你再做那些偏激的事,那對他,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許寒厭惡地偏過頭不去看他。
江池被他的態度所刺痛。
為了隱藏這種失控的情緒,他彎下腰,親手為許寒拍掉身上的土。
他知道自己這樣根本不會得到這個人的絲毫心軟,但還是忍不住對他講。
「以後我會對你好,會好好補償你,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你,你能不能...試著接受我...」
許寒猛的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江池的動作。
對誰都溫和從不與人為惡,甚至說懦弱的人,這次卻絲毫沒有近任何人情。
他迷茫卻又很殘忍的說:「江池,你要我接受你什麼?」
「接受你的喜怒無常,動輒羞辱謾罵?你以為只要假惺惺的服軟,就能抹消掉你對我施加的那些痛苦嗎?」
許寒直愣愣地看著江池好似被他傷到的表情,勉強勾起一抹笑。
「我是個正常人,不是你養的一條狗,我也不想當你的狗,讓你揮之即來揮之即去。」
他一字一句,像是用盡全部心力,決然的說:「江池,要我接受你...」
「除非...我死...」
江池頓時有些支撐不住。
心臟像是被許寒拿著刀子捅了一刀又一刀。
向來尖銳的目光暗淡下來,臉色白的像紙,嘴唇微不可見的在抖。
他想說,並不是的,他是真的想要好好對他。
可一旦與許寒那恨不得讓他立刻去死的眼神,就心滯到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幾年後的自己會對這樣人產生這樣的感情,以至於當初沒留任何的餘地。
時安在一旁看著,恨不得一口咬死這個面如死灰的男人。
他雖然沒完全聽懂兩人的對話,但從兩人對峙的情況來看,這個男人指定沒幹什麼人事。
靠!早知道一開始就給這男的來一刀了。
現在就是想拿都拿不出來了,全TM的給摸走了。
時安正腹誹著,忽然耳朵微動。
得益於之前的訓練,他的感官系統格外敏捷。
從動靜來看,是有人來了,但聽不出多少人。
時安不知道該不該祈禱來的人是楚晏行。
「...我會補償你的...」江池只能幹巴巴地說這些。
受了許寒那樣決絕冰冷的話,他已經完全沒有剛才的氣焰。
江池向許寒走了一步,試圖抓住他的手。
就在這時,有人從身後攔住他,掐住他的脖子,像丟什麼垃圾似的往後一甩。
江池狼狽地趴在地上,全身上下骨頭就跟錯了位似的,尤其是剛才被掐住的脖子,咽口唾沫都疼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