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耐不住陸曜催促,只得攥著公文包快步走過去上了車。
待車開起來,遠離的人群,他方才鬆了口氣。
「陸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回來的。」陸曜開著車,渾身上下都發散著老子終於脫身農奴把家唱的朝氣。
「今天你家那位是不是有事回不來?」
許寒被他的話搞得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陸曜說的是程虞,他應了一聲,卻有點疑惑對方是怎麼知曉的。
「看來我這消息庫很準嘛。」陸曜放了心,從開去程虞家路上一拐:「既然不在,那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
半個小時後,許寒站在陸曜口中的「好地方」,當即就想走。
「陸曜,我還是回去吧,這裡,不適合我...」
他沒想到,陸曜嘴裡說的放鬆的地方居然是酒吧,裡面火辣動感的音樂泄出來,鼓動著他的耳朵,有些慌。
「別啊,來都來了,咱們就去玩一會兒就回去,反正程虞那傢伙今天又不回來,你怕什麼?」好不容易將人哄騙來,陸曜怎麼可能會將人放走。
許寒被陸曜硬拉著往裡走,連目光都不知道要往哪放。
刻意調低的曖昧光線傾落下,像是給人著了一層薄薄的輕紗,言語目光下皆似含著情,牽動著一顆顆情慾閃爍的心。
陸曜將人帶到吧檯。
「你說你整天三點一線有什麼意思,活的跟退休的老幹部一樣。」陸曜點了兩杯酒,將那杯酒精度數低點的推給許寒:「你好好放鬆放鬆,等玩夠了我就完完整整的送回家。」
「你放心,這是個正規的酒吧,安全係數很高的。」
陸曜沒什麼壞心思,只是單純覺得許寒這仿佛提前步入老年生活的日常太過沒滋沒味,一點年輕人的朝氣都沒有,所以才叫他來瞧瞧不一樣的風景。
陸曜都這樣說了,許寒也不好再拒絕。
他跟陸曜還沒喝完一杯酒,對方就被人搭訕走了。
陸曜皮相好,一進門就是萬眾矚目的存在,許多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仿佛進了狼窩裡的兔子。
反觀許寒倒是要清淨的多,他握著酒杯,侷促的看著被簇擁著邁上舞池的陸曜,像是魚入了海,肆意扭著腰肢,很快與周圍環境融為了一體。
他看了一眼便倉促的收回了目光,安安靜靜的縮在吧檯,小口小口的喝著酒,等陸曜玩完帶他回去。
「帥哥,自己?」
就在許寒杯中的酒快要見底的時候,身邊忽然湊過來一個女人。
略重的香水味傳來,他稍稍有點不適應,不自覺的躲了躲。
這避之不及的姿態惹笑了旁邊的女人,她笑的花枝亂顫,瞧許寒的模樣跟看什麼極有趣的物件似的。
「帥哥,在這隻坐著喝酒多無趣啊,姐姐帶你玩點有意思的。」
「不,不了,謝謝。」許寒第一次被人搭訕,僵的連話都說不清了,窘迫的只想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