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巋然瞥他一眼,又看向他老公。
對方是個老光頭,但老光頭一說話,褚先生專注又嚴肅,那副傾聽的樣子,就像老光頭光靠他的學識就已經把褚先生迷倒了一樣。
不能是個人就吃醋,褚先生曾經好像很多次這麼警告過他,但湛巋然在這方面,向來不動用理性——他不喜歡褚先生專注他人。
褚先生可以罵他,他可以不喜歡,兩者並不排斥,並列就好。
湛巋然看著那老頭嘴裡吧啦吧啦一大堆醫學推測,而褚先生顯然對他的說法很動容,儼然有認同並讚賞鼓掌之勢……
不能再聽下去了。
湛巋然隔空抬起頭,朝那邊叫了一聲,「褚先生。」
褚先生扭頭,茫然看向他叫他「褚先生」的老公,連忙走過來,「怎麼了,老公?」
湛太子沒說話,只是默默掉頭,看向譚馬成和孫副官。
老公,殺怪。
這兩個人來得太好了。
褚則誠這時候已經看到譚馬成和孫副官了,褚先生的俊臉頓時一冷,下巴抬起,英俊的褚先生臉上就張顯著理性的不可一世的冷漠與氣勢。
他朝他們走過來的時候,連他身邊的空氣都變得冷洌肅殺了,一跟呼嘯著跟著他過來了。
譚局臉上一僵,之前乍見到褚則誠的孫副官也是身形臉孔都僵住了……
他們看著褚則誠昂著下巴帶著殺氣過來在他們面前站定,孫副官首先苦笑,摸著他這幾天掉了不少頭髮的腦袋道:「我剛剛想詐話,還沒詐到。」
他誠實得不可思議,譚局詫異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媽的,這老陰逼,談的時候跟只千年得道的老狐狸一樣,現在怎麼雛得跟個沒見過世面的處男一樣了?
老陰貨!
「你說什麼了?」褚則誠在他老公面前,把高他在大半個頭的瘋老公藏在他身後。
「我說你們的隕石我們在東阿邊境找到了。」孫副官老老實實道。
他不想這麼老實的,但一看到褚則誠,他的頭髮就疼,腦袋就懵,下意識就覺得,他還是有什麼話就說什麼話比較好。
「你跟我老公詐話?」這下,換褚則誠詫異地看向他。
「嗯?」孫副官看看他,又看看湛巋然,然後,他最後看向褚則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