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先生再迷人,和他再聊得來,有瘋太子在,魅力也大打折扣,那點喜歡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再見,麻煩你了。」褚先生對著她的背影說拜拜,完了邊給瘋太子的桌子上送飯,邊給蔡信打電話要面膜。
蔡信在那邊嘆氣,「有點盼著你們出院了。」
「我們儘快走,你再給我們兩天啊。」褚則誠安慰他。
「面膜現在就給我送過來啊,等下我小弟過來要帶回去。」褚則誠在他老公拿起筷子後,接過他老公的筷子,試了試醫院給他老公特製的飯,只舔了舔,隨後在他老公的死亡凝視里,又把筷子還了回去。
他老公的飯,醫院下藥了,那是針對他老公身體下的藥,褚則誠是不能吃的,湛巋然也不讓他吃,但褚則誠才懶得管那麼多,不能多吃,他覺得嘗一下總歸可以的吧,有點反應就有唄,人都在醫院裡,還怕搶救不過來?
反正要嘗,死也要嘗。
他想幹的事,誰也別想攔著。
湛巋然皺著眉頭拿過筷子,看他一眼,還是不說話,拿起飯盒趕緊吃了起來。
他不敢說話,因為褚先生說,他膽敢放半個屁,飯都不給他吃了,自個兒吃。
他說得到做得到,湛巋然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有時候被拿捏住的那種緊迫感,比被人堵死在死角要被人幹掉了的時刻強。
老公聽話,是婚姻內另一半最喜歡的事情了,褚則誠對他的這段婚姻最滿意的地方就這一點——老公足夠聽話。
老公在,還聽話,婚姻的全部意義和好處此刻都呈現在他眼前,握在他手裡, 這日子,別提有多高興了,褚則誠就高興到晚上呆在病房裡,有人來敲門,和他說想跟他聊聊,褚則誠都沒嫌人家臉板得比棺材板還難看晦氣,答應了。
對方又道:「那走吧。」
褚則誠還指揮他起身的老公,「你自個舉吊瓶,誒,算了算了,你把針拔了。」
可能呆會兒要打架,還是別帶藥打了。
湛巋然聽了話,把留置針都扯了。
對方那個面色鐵青古板的中年男人臉色更難看了,「他可以不用過去,我們只找你。」
褚則誠這時才疑惑地看向對方,「你誰啊?」
「行為規範部。」對方漠然地把面前的工作牌給了他看。
「打你應該犯法。」褚則誠嘆了口氣,回頭跟他老公淡淡道:「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離開這個國家亡命天涯,我一直吃不慣外面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