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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榮宸放下茶盞明知故問,「不是還有大理寺麼?為何要把案子投往刑部?」

這下趙澤纓有些啞口無言,簡直要懷疑自己當日記錯了,明明是南榮宸說刑部尚書背地裡投靠襄王,暗示他用這樁案子一石二鳥,把刑部握在手裡。

怎麼如今翻臉不認人,他繼續掙扎著解釋,「王上知道的,朝中素來把臣與肅王劃為一黨,大理寺卿薛宣也歸於肅王麾下,臣是為了避嫌,這才一時錯信刑部。」

南榮宸沒所謂地開口,「案子既然到了刑部,就由刑部先審,大理寺隨後覆核。」

「刑部尚書公允廉正,是先帝和周閣老為孤選的臨越法繩,趙大人慎言。」

趙澤纓徹底說不出話,暗道君心比坊間女子之心難琢磨得多。

裴濯很有眼色地開口送客,「趙大人且回去候著,王上總不能明著偏私。」

待趙澤纓臉色凝重地離去,陸攬洲看夠了戲,「是臣誤會王上,原來王上養狗是為了閒來無事逗著玩。」

南榮宸撩起眼皮看他,說話卻是對著裴濯,「襄王可是聽令在偏帳養傷?」

裴濯拱手答道,「是,襄王今日閉門謝客,在帳中休養。」

南榮宸這才回望陸攬洲,意味不明地開口,「那日刺客來得蹊蹺,孤去看看襄王背上的傷。」

*肅王帳中,趙澤纓隨著侍從落座,「殿下,王上這是何意?王上就算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也不該…把臣當棄子。」

開宴之前,南榮承煜那句「傷在背上」,徹底替南榮顯解惑,當日九安山下那句「王上也會知道你今日做了何事」,不是南榮承煜那廢物虛張聲勢。

當日南榮承煜確實在。

如此一來也不是壞事,免得阿宸對他疑心漸深,「怕什麼?王上連本王都能耍弄,你就受著這天恩。」

玉清桃花扇,遲早會回到他手中。

第46章

都這時候了, 趙澤纓沒那魄力不慌,「請殿下明示,幫澤纓指一條明路。」

南榮顯臉上掛上些笑, 「按照王上說的做便是,到時候自有你一條升官路, 本王會幫你。」

他自己都沒法在南榮宸手上尋一處坦蕩明路,能做的只有, 幫趙澤纓斷了後路。

如此一來, 清河郡王才有可能破釜沉舟,先替他試試宮變的路,也能當個聲東擊西的靶子。

趙澤纓將信將疑,拱手試探,也是難得謹慎猶豫一回, 「王上近日對殿下重用非常。殿下定是世上最懂聖心之人, 還請殿下告知王上的意圖, 給澤纓一個安心。」

不是他突然瞻前顧後, 入朝前他父親就反覆叮囑, 伴君如伴虎,他多少聽進去幾句。

最重要的是,李昌遠渾身上下被捅滿血窟窿的慘狀在前, 他不得不小心。

南榮顯擺手示意他免禮,大發慈悲賞下些安撫,「當日大理寺卿薛宣的案子你應當還記得。林珂在京兆尹屈打成招,襄王一黨和清流巴不得把薛宣當場罷黜, 可王上走一趟大理寺,就把案子翻了。」

「梁有章插手他侄子科舉舞弊一案,說到底也差不了多少。本王會吩咐下去, 當日謝塵怎麼救、怎麼策反的林珂,來日也會怎麼救你那人證。」

趙澤纓心中的石頭落下一半,「殿下英明,得神使效忠。」

薛宣那事他當時只當個樂子聽,王上是看在肅王的份上親入大理寺替薛宣翻案,可那薛宣太過耿介,敢當場攔著王上帶走裴濯,這才保住官職而丟了三個月俸祿和聖心。

他不會犯這種錯誤,順著王上捧著王上,沒少得好處。

南榮顯聽到「神使」二字輕蔑一笑,謝塵算哪門子神使,不過也是追名逐利的俗人——當日謝塵願意入他麾下的條件是,一年之內,名正言順地做上司命之職。

說白了就是覬覦徒弟天下皆知的名聲,又拉不下老臉自己去爭,這才找他獻殷勤,跟蕭元傾一個德行。

這麼個人哪值得他多提,「至於王上今日這態度,梁有章是多少年的老狐狸,你應該知道。打草驚蛇和隔牆有耳,還要本王同你細講?」

他說完仰頭把金盞中的元正酒一飲而盡,他都是為了阿宸才如此自降身段,跟區區一個趙澤纓囉嗦到這地步。

趙澤纓越聽心中的石頭越輕,說到底聖心所在才是此案的關鍵,也是他扳倒梁有章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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