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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說得委婉,根據劇情,當日南榮宸說是讓南榮顯這瘋子滾出去。

南榮顯自然記得,掃了一眼那群不中用的廢物太醫泄憤,「本王與王上的關係輪得著你來置喙?」

南榮承煜沒再作聲,就嘚瑟唄,等他登基第一個收拾南榮顯這個神經炮灰。

見襄王也稱這白衣人一句神使,滿朝文武對這人神使的身份信了大半。

傳說巫神世代護佑臨越,司命能通神諭,司命的師父當然當得起「神使」二字。

神使親臨,看來王上命不該絕,襄王肅王兩黨又互看一眼,雙雙慶幸方才沒妄動。

慶幸之餘又不忘鄙夷一句,對面的老不死平日叫得挺歡,真遇到事兒縮得比誰都快。

謝塵頗有風度地微微頷首,俯身撥開帝王面前十二道冕旒,又將其放回原處理好,隨即攬上南榮宸的腰,輕巧地把人攬進懷裡。

南榮宸身上未乾的鮮血染上那襲月白衣袍,匯進暗紅紋路中,將其染得鮮紅,隱隱流動,分外詭異。

這般變化沒逃過周衍知的眼,他將信將疑地開口問詢,「還請神使告知王上傷情。」

謝塵微微皺眉,在數道目光注視下開口,「傷得不重,就是眼哭紅了。這腰也不過盈盈一握,可見為國操勞。」

這叫傷得不重?王上會哭?這些是重點?這話簡直有辱斯文,滿朝大臣敢怒不敢言,「是臣等之過,日後定盡心輔佐王上。」

這話原只是客套,可親眼看到王上無知無覺地依偎在這神使懷裡,帝袍上的血跡觸目驚心,整個人生氣全無,一眾老狐狸倒難得生了點真心。

王上十四歲入東宮,在朝聽政時屢出良策;十六歲隨軍出征連下西吳五城,打下疏勒等蠻族小國;登基以來著手肅清朝政已見成效,是個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

只是可惜,註定做不了臨越之明君。

「諸位誤會,本使並無問責之意,不過是恰好見諸位個個身寬體胖,隨口提上一句。」

這話一出,眾臣險些掛不住臉色,又是周衍知上前岔開話題,「那便有勞神使照看王上。」

「周閣老言重,」謝塵抱著懷中人走下最後一節白玉梯,「本使久不涉塵世,也是頭一次見逼死君王的事,權當看個新鮮。」

神使這口舌恐怕肅王來了都得退讓三分,何況他們。別說開口辯駁,恐怕應和一句都要得個新罪名,滿朝大臣索性閉嘴裝死。

見滿朝無人再言語,謝塵留下一句「告辭,王上本月休沐,朝中事宜諸位看著辦即可。」便飄然離去。

送這尊大佛時,眾臣心性已經磨鍊得差不多。是以那聲尖細刺耳的「太后駕到」入耳時,他們已經沒多少波瀾,走流程一般跪下行禮靜待後文。

一貫以溫柔從容面示人的太后撐著雪棠的手急急走來,一臉擔憂,「周閣老,王上人在何處,可有大礙?」

論血緣親疏,襄王和肅王身份最高,可太后素來對他二人冷淡疏遠,這一聲「周閣老」不僅於無形中向朝臣證明這點,同時又彰顯對周衍知的信任。

自然,太后的拳拳愛子之心也讓人動容。

南榮承煜靜靜看著他這真正的生母表演,放到現代,奧斯卡沒太后他不看。

趁太后與周衍知周旋的空當,他彎腰拾起地上斷成幾截的玉片,拂去灰塵妥帖地收進袖中,再抬頭時眼中異色消失得乾淨,迎著南榮顯嫌惡的目光真誠地笑了下。

南榮顯回以冷嗤,又看了眼空著的御座 ,拂袖退朝。

得益於他平日的做派,沒人去攔他。盼望著安穩退朝的眾臣也只能對著他離去的背影一陣艷羨。

「那便好,那便好,巫神佑我臨越,護我宸兒,」太后聽完周衍知的話幾乎喜極而泣,「此事實在蹊蹺,王上素來心性堅韌,定是受人蠱惑才會…才會如此。哀家聽聞這劍是高忠呈給王上的,便從他開始查,定要嚴懲謀害王上之人。」

「朝政之事哀家一個深宮婦人所知甚少 ,還要有勞周閣老。不知王上可還有何交代?」

南榮承煜拱手作答,「啟稟太后,王上令兒臣與肅王共襄朝政。」

太后眉目間染上兩分不滿,「且不說這口諭是否為王上本意,儲君未立,兩位王爺攝政恐怕不合規制。」

南榮承煜溫聲答話,「母后說的是,兒臣不堪大任,但願竭力為王上分憂。還望周閣老多多指教。」

周衍知得賜龍頭杖,是兩朝元老、當今首輔,於王上有恙之時主持大局無可指摘,「王爺言重,此乃老臣應盡之責。」

周閣老如此說,向來不涉朝政的太后也就別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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