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邊揉搓著蕭灼的手指,這一次,不清楚是因為提不起力氣來反抗,還是被蘇煦說的話感動了,蕭灼也沒有拒絕。
指尖與指尖碰撞著,蕭灼又想起了蘇煦吻他的時候,他可以放肆的吻自己,甚至不顧性命只為一個吻,這就是喜歡嗎?
是還是不是呢?
是喜歡,還是單純的想占有呢?
喜歡一個人,又是什麼感覺?
想占有一個人,又是什麼感覺?
目前的蕭灼給不出任何答案,但現在好像也沒有那麼排斥了,或許是和蘇煦在一起待久了,臉皮也變得厚了起來,羞恥感也淡化了不少。
無論是占有也好,喜歡也罷,此刻都漸漸褪去,只留下眼前人陪在身邊。
「蕭尋安,你一定要好起來。」蘇煦拋去一切雜念,滿眼滿心的裝下蕭灼:「等你有力氣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打罵也好,抽踹也罷,我都甘心如芥。」
我只有一個願望,願蕭尋安長命百歲。
「你若是覺得只用藤條抽我不過癮,也可以加上生薑,我都買好了。」蘇煦特意帶來了一塊生薑,這是那天他扔出去又藉機停下馬車,回去撿回來的那一塊。
拿著生薑對著蒼天許願,隔空對著老天爺磕了三個頭:「老天爺,我原本不信這些,可今天我想求求你。願所有的刑,受之我身。所有的苦,加諸我身。所有的疫,傳在我身。我這人也不貪婪,只求你,能讓他快些好起來,能讓他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看著蘇煦拿生薑許願而無力起身的蕭灼:「…………」
這個瘋子連許願,怎麼都別具一格,別出心裁?哪有正常人拿著一個形似玉臀的生薑對著老天爺許願的,估計老天爺也會覺得這個凡夫俗子很冒昧吧?
許完願後,蘇煦又回過頭來:「蕭尋安,我……等你起來抽我。」
還以為蘇煦會在此刻表白,對自己說喜歡,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句話。
也罷,看來現在時機還未成熟。
等等……我在期待什麼?什麼表白,什麼喜歡?不對,一定是癔症了,怎麼能期待蘇明筠的喜歡呢?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瘋子,可這個瘋子,「還……挺好的。」蕭灼又說了另一半,心裡才舒坦許多。
這四個字在蘇煦的耳邊遊蕩著,響起了無數遍回聲,他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