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大周的路上,露笙唯一的慰藉就是甄雪和甄月姐妹兩個,可如今甄雪已經不在了,整個大周,就只剩下她們兩個北淵人。
看著露笙和甄月的姐妹情深,蘇煦這才放心。
「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蕭灼知曉露笙和甄月是北淵人,但是沒想過她們三個會認識。
露笙怎麼說也是北淵公主,甄雪和甄月不過是兩個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無父無母,找不到自己的家,為何會與北淵公主有交集?
「在姐姐沒來大周之前。」抱過哭過之後,露笙起身挽著甄月的手臂,與甄月好像是親姐妹似的。
看著露笙和甄月關係如此要好,蕭灼就像是看到了甄雪,她們兩姐妹以前也是這樣形影不離的。
不想看著他們傷心,蘇煦故作震驚的緩和氣氛:「你是北淵人?」
「是。」甄月點了點頭道。
「蕭大人,你知道嗎?」蘇煦走到蕭灼的身邊問。
蕭灼側身:「知道啊!」
蘇煦指著天上:「那你姐姐……」
「也是北淵人。」甄月回復道。
蕭灼蹲下身來,隨手撿起一件碎瓷片,朝著門口扔去:「有人。」
「不要緊張。」蘇煦也撿起碎瓷片握在手中,身子向蕭灼傾斜,趴在他耳邊說:「我知道有人。」
蕭灼看著碎落一地的瓷片,好像明白了什麼,會心一笑道:「蘇大人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本大人之意,在你。」蘇煦笑著說。
將手中碎瓷片染上自己的血,又反過碎瓷片拉住蕭灼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沾滿血的碎瓷片任由蘇煦用掌心摩擦,蕭灼越是掙扎,劃破的口子就越大。
「瘋子。」蕭灼忍著疼痛,「你到底要幹什麼?」
這句話還沒說完,露笙和甄月就暈了過去。
蘇煦見狀,將蕭灼壓在地上,蕭灼整個後背被碎瓷片扎的血肉淋漓,還要承受蘇煦的重量。
不能喊疼,還得閉上眼假裝暈倒。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而入。
是趙秋閣。
看清是趙秋閣後,蘇煦迅速起身,手中攥著碎瓷片的一角,另一角落在趙秋閣的脖子上。
細白的脖頸被划過一條血痕,鮮血滴滴下流,流的不是趙秋閣的血,而是蘇煦的血,還有蕭灼的。
「說,為什麼要殺了甄雪?」蘇煦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