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淵公主既然是來和親的,就只剩下泰安帝了。
此刻,蕭灼思索著,名聲,身份通通拋諸腦後。
「蕭大人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蘇煦打斷了蕭灼的思考問道。
蕭灼回過神來,眸中閃過不得已的悲傷:「花魁甄雪。」
「沒想到啊,沒想到,」蘇煦看著正在翩翩起舞的花魁:「本相一直以為蕭大人是個正人君子,真沒想到蕭大人竟也有見色起意的一天。」
「蘇大人想多了,」蕭灼閉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淚:「甄雪已死。」
「她竟不是甄雪,那為何會打著甄雪的招牌?」蘇煦疑惑的問道。
蕭灼快速下樓,與正在跳舞的甄雪對視。
瞬間,隨著甄雪從天而降,天空飄起一陣白雪,潔白無瑕,貞烈如明玉。
「天女散花……不,散雪?」蘇煦也跟著走下去。
天女散雪,散的不是雪,而是冤。
「這案子,本相接了。」蕭灼自認身份,指尖落雪,無痕無跡的融化,像是祭奠,祭奠已死的甄雪。
她姓甄名雪,宛如真雪。
眾人有的歡呼,有的驚詫,有的害怕,有的諂媚,蕭灼無一理睬,在他的心裡,僅剩一方淨土。
「本相也受不得冤情未明,你們放心,本相一定找到兇手。」蘇煦大聲喊道。
他看向蕭灼,不像是看對手,到像是在看一個知根知底的朋友。
直到現在,蘇煦才明白蕭灼來此的目的,看來一切都是巧合。
但這也太巧了。
很快,蘇煦看向蕭灼的眼神轉變為質疑,懷疑。
蕭灼也沒有解釋,只是任由蘇煦看不透,猜不透自己。
靜靜的看著那驚鴻一舞,像極了與甄雪相見的那一刻,花容月下,雪落無痕,恰是離魂歸。
甄雪已經不在了,好在這散雪舞有了傳人。
只是這傳人不怎麼聰明,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為甄雪申冤。
這個案子蕭灼搶先接下,就是為了讓蘇煦滾遠點,只是沒想到蘇煦還是湊了上來,如此情境下,身為文相也不好拒絕。
散雪舞畢,「甄雪」將蕭灼和蘇煦帶到姐姐生前所在的屋子裡。
「草民甄月,參見文相大人,武相大人。」甄月卸去易容,麵皮拋在桌子上,跪下來道:「兩位大人可要為民女的姐姐做主啊!」
「你姐姐是怎麼死的?」扶起跪在地上的甄月,蘇煦率先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