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李鶴然回道,又覺得這句話容易讓人產生歧義,補充解釋道,「我不是說官錦生病這件事很好……」
「我懂。」池峋笑道。
「我在醫院的失物招領台認領了你的錢包。你急著用嗎?不急的話周一到學校我再給你。」
「急著用。我明天來你家拿可以嗎?」池峋急著想見李鶴然。
「可以……吧。」李鶴然應了下來,「我在家。」
「阿然……」手機傳來池峋的吞咽聲,「昨天晚上的事對不起,我是有點醉了……」
「沒關係。」李鶴然的分貝大了起來,打斷他的話,「你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醉了。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啊!是吧?」
李鶴然的語氣聽起來那麼漫不經心,把池峋的表白扼殺在喉嚨里。
我是有點醉了,但我吻你的時候是清醒的。我是不想故意,但我情不自禁。
李鶴然在給他台階下。
「嗯。」池峋慫了。
啊啊啊啊啊!池峋快要抓狂。準備了一大段話,怎麼一句都不記得了!
「那就這樣?我掛電話了。」
「等一下!」池峋喊道。
「什麼?」
「你晚飯吃的什麼?」
靠!我又在說什麼!
說一句我喜歡你就這麼難嘛!
「炒青菜,紅燒魚,西紅柿雞蛋湯。」李鶴然嚴謹得像在讀菜單。
「你覺得哪個菜最好吃?」
啊啊啊啊啊!這天非得這樣聊嗎?
池峋舉起拳頭往額頭上梆了好幾下。
「紅燒魚吧。畢竟我是肉食動物。」李鶴然笑了一下,「你呢?吃的什麼?」
「醋溜白菜,青椒土豆絲,燜豆腐。」
「所以你是素食動物嘍?」李鶴然的情緒被調動起來,白天的敏感、不安漸漸褪去。
「嗯。聽你的。」池峋的語氣也歡快起來,「那我們正好湊一對。」
靠!我!在!說!什!麼!
池峋此時此刻只想衝進廚房拿起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奉勸自己腦子清醒點。
「我就是覺得肉食動物跟素食動物挺配的。」池峋乾笑了一聲。
不是!為什麼越解釋越奇怪!
「池峋,你現在開玩笑的本領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哼……」
池峋聽到李鶴然那邊傳來一個男生的氣音,有人躺下床的聲音。
「我好累。小然,你跟我一起做啊。」
是楊期塵的聲音。
「好。」李鶴然的聲音離手機遠了點。
楊期塵:你準備好了嗎?
李鶴然:嗯。
楊期塵:我插進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