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幾個起躍,沒費多大力氣便輕而易舉地落在其中一個院子裡。
院中燈火暗淡,但主屋竟還亮著,透過窗戶看見裡面兩道人影一坐一站,明顯還沒有睡下。
「嬤嬤,本宮這心裡總也不踏實,你說……他會不會發現了?」
「您多慮了,咱們用的又不是自己人,就算發現……」
微微蒼老的聲音帶著狠意,頓了頓道:「他們也只會發現那位的線索,怎麼也查不到咱們這裡。」
「可……」
清寒的女聲夾雜著憂慮,嘆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此次事情沒成,萬一他知道背後動手的是我,那……」
「怕什麼?依奴婢看,他根本不可能醒過來,否則早就……」
「咚!」
老嬤嬤話沒說完,忽然身體一個僵直,「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主座上的女人嚇了一跳,不可置信地望著忽然出現在面前的男人:「你,你怎麼會……」
「怎麼會醒來?還是怎麼會找上你?」
燭光下,司徒硯完美如雕刻的側臉泛著冷光,薄唇帶著三分譏諷。
「真當我是傻子了,以為誰對自己動手的都不知道?」
「不,我沒有……」
女人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扣著椅子的扶手,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不敢喊人。
司徒硯緩緩邁動腳步,走到離她兩米遠的距離,慢慢地抬起手,而後。
「啪!」
衣袖帶動風力,反手扇在女人的臉頰上。
女人驚呼一聲,捂著被打腫的臉頰,扭過頭瞪著司徒硯:「你打我?你忘了你發過的誓言嗎?你不能動我……」
「你讓她受傷了。」
司徒硯冷聲打斷她的話。
女人怔了下,後知後覺他說的是誰,不由驚訝:「你會在乎一個小孩子?那小丫頭……」
「她如何還輪不到你置喙。」
司徒硯寒涼的眼神警告地掃過她:「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回,你便下地獄去跟她討要你的誓言吧。」
說罷,他轉身欲走,低頭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嬤嬤,想起謝元棠身上那些傷,頓時怒從心起,抬腳一腳踩在她的小腿上。
「啊啊啊啊!」
昏倒的嬤嬤一時又痛得醒了過來,捂著小腿冷汗淋漓。
她驚恐地看著如魔鬼降臨在她眼前的男人,結巴著求饒:「五,五殿下……饒饒命……」
司徒硯冷哼一聲,嫌惡地踹開她,轉身從正門離開。
只留下一句話。
「這次斷你一條腿,算是賠她的利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