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一群小屁孩。
「你也不怕我爆錘你。」周妄又拍周祈的腦袋,沒接紙條,轉身離開了。
唉,真難辦。
周祈垂著個腦袋湊到白毛身邊,「看到了吧,我哥不樂意。」
「我哥不喜歡你這種小姑娘。」周祈嘆氣搖頭。
白毛淡淡瞥了他一眼,奪過小紙條,丟出一句,「沒用的東西。」
周祈就屁顛屁顛跟在後面去哄。「沒事,等他睡著,我拿他手機加你,肯定成功。」
夜幕降臨,棋牌室包間。
秦讓走進來端了個茶水保溫瓶,麻將桌四個人坐著,其中只有周妄無精打采,時而玩玩手上的編繩,時而摸摸隔壁桌的牌,他不是想摸清什麼牌,就純手無聊,到處亂摸。
打麻將沒勁只可能一種原因,玩小了。
陳周莊和左傑他們對視,尋思給周妄加碼。
他們玩有規則的,不許碰手機。
「不想玩了。」周妄鬱悶靠在背椅,一個下午他總輸,運氣不好。
幾個人哄著他,問他等會想玩什麼,吃飯還是別的。
周妄抽了包陳周莊的煙盒,順了左傑的打火機,從位置上退了下來。
有接替他的朋友就會坐上去。
「你們玩,我躺會。」周妄靠在沙發上,仰著頭,緩緩抽了口煙,吐息。
喉結順著他吐息間滾動,他眯了眯眸子,盯著天花板,覺得秦讓品味真差,包間天花板搞成萬花筒風格,盯得他眼花。
「怎麼了?」陳周莊察覺他情緒不高,「壓力大嗎,考試不都結束了嗎。」
周妄又抽一口,緩緩吐著。
他想吐出什麼形狀的,就是沈馳之前給他吐的煙圈,周妄又是鼓腮幫又是捏酒窩的。
沒成功。
更煩了。
「嗯,沒壓力,純煩。」周妄聲線清冷。
「那等會去喝酒唄。」陳周莊問。
「不去。」
「去足療?」
「不去。」
「網吧?」
「不去。」
「打球?」
「不去。」
「讓左傑喊幾個妹妹出來玩?」陳周莊猛然想起周妄喜歡男的。「弟弟的話,我們給你找找也行。」
直男的妥協。
「沒。勁。」周妄手指夾著煙,一臉萎靡不振。
「我回去了。」周妄起身,將菸頭滅在菸灰缸里,又從陳莊周那裡順了根,點火後,把打火機扔左傑外套口袋裡,拍拍他倆瀟灑離去。
「唉,不就是失戀嗎。」陳周莊搖搖頭,「都兩周了還走不出來。」
「我懂他。」左傑受過情傷,產生共鳴就差下一秒抹淚了。」
「你懂個屁,你又沒過男朋友。」陳周莊白了一眼。
「那你說男女朋友有什麼區別。」左傑說。
陳周莊不說話了,他想像不出來和男人談戀愛,更不懂周妄和沈馳。
這倆人給他的感覺有時候是一樣的,都挺有個性。
沈馳要比周妄更健談一些,周圍人認識他的,現在基本玩得都不錯。
但是關係又不能算太好,交不上心。
周妄這種可以交心,交心後就發現這人壓根就沒什麼心,像個空殼,認識他的時候什麼樣子,熟悉後一點反差也沒有。
陳周莊交朋友的原則就一個,朋友尊重他,他就尊重朋友。
出櫃這種事他在網上看到過,但如果是周妄的話,陳周莊不會多說什麼,只是安慰的話術有些笨,說不到點子上。
他一個直男怎麼懂!
最近周妄覺得周祈很反常,本來冬天的床上被單就不會洗這麼勤快,連續兩天,周祈都在手洗他的床單,問就是在床上吃零食,油漬粘到被單上了。
直到這天早上被周妄撞了正面。
「哥。」周祈將髒了的床單藏在身後,不敢抬頭看他。
「你最近到底怎麼回事。」周妄的身高足以將他身後藏的東西看得一清二楚。
周祈往後退了一步,臉有些發熱,「我每天早上......」
不說了。
「什麼。」周妄眉頭微動。
「就是,那裡會腫。」周祈支支吾吾,「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