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煩的日子也不想幹了,找不到錯誤的時候甚至給機器上過香。」旻延說。
喬柯想一下那場景,沒忍住笑了出來,他緋紅的臉貼著沙發,半眯著眼睛,有些好奇地問旻延:「有用嗎?」
「雖然不科學,」旻延也翹起嘴角,「但確實奏效了,之後師弟做這個實驗,連上香這步都一絲不苟仿照了。」
「下次我也試試。」喬柯拿著酒杯和旻延碰了碰。
「還有一件事,」旻延喝乾杯子裡酒,神情難得變得很柔和,「你,我,我們這些能叫人才的人,畢竟不是真正的天才。」
「所以我們會有上限。」
「這個上限,每個人或高或低,總有一天會觸摸到,」旻延說,「等到你到了觸碰到自己上限的那天,不要過於失落,不要過於迷茫,只要不是天才,我們每個人都會有這麼一天。」
「觸碰到上限之後呢?」喬柯歪了下頭,心情輕鬆了很多。
「人類的認知是一個圓圈,圓圈之外是未知,博士的畢業論文就是在那未知處探出一個微小的點。」
「你的上限是一片天花板,天花板之上是你不能到達的地方,突破自己就是一鏟子把天花板鏟薄一些,讓你離你不能到達的地方更近一步。」
「這樣說真悲觀啊。」喬柯說。
江亭晏眯著眼看過來,喬柯就識趣放下酒瓶,乖乖地沖他笑了笑。
「那倒也不是,」旻延把最後那點酒倒進了自己的杯子裡,「你的上限,已經足夠去往那些別人一輩子到不了地方,已經足夠遇見許多令人驚嘆的奇蹟了。」
「最後一杯。」旻延把杯子裡的酒給喬柯倒了一半。
「敬化學?」喬柯拿起杯子。
旻延:「敬機魂,保佑明天數據正常。」
兩人都笑出了聲,把酒喝掉了。
走的時候,喬柯和江亭晏把四個人送到了酒店樓下,無端讓江亭晏生出了結在家裡聚餐後送客的感覺。
除了親妹也被他送出去了以外。
林霖臨走時,勾著蘇良的肩膀,抑制不住自己的詩情吟唱了一段:
「我的發。」
「我的頭頂用來學化學,後腦勺用來學編程,兩側是科研專用區。」
「我總有一天會成為科研界的king,把師父,師爺,師祖全送走,抱著我的腿求我給他們掛二作。」
「我會成為學術大拿,哪怕是國際學術會談,台上沒講完,我直接冷笑一聲走向茶歇區,大拿特拿,沒有一個主辦方敢說一個不字。」
「我專門立在限量牌前吃,等我吃完了,主辦方殷勤問我還需要加嗎?我會平淡一笑說:再來一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