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於朝總算停手給了時眠一個眼神。
「我倒是能,你給這個機會了嗎?」
時眠:「……」
分手這事是過不去了。
時眠看著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的於朝,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於朝到底哪兒來的那麼多氣?
每次聊天無論什麼話題總能給他繞到分手上。
她的分手理由不是挺充分的嘛。
也不是莫名其妙甩了他。
雖說有點斷崖式分手吧,可他也是運動員難道不明白嗎?辛辛苦苦訓練這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巔峰期還就那幾年。
時眠一頓,她望向於朝頓時沉默了。
好吧。
於朝可能還真不明白,畢竟他一直在巔峰期成績沒下滑過。
想到這,時眠別開眼,不願再和於朝繼續聊這些沒有意義的話了。
晚上六點。
八道菜全部做好呈上了桌。其中三道硬菜由時眠和於朝一起完成,於朝備菜,她掌勺,而其餘的家常菜便是譚閔蓉和薛天賦做的。
完全沒下過廚的貝蕊蕊和龐亮剝個蒜都慘遭譚教嫌棄,被趕去一邊玩了。
再也沒進過廚房添亂。
「我去。」龐亮驚嘆道,「朝哥你真有兩把刷子,這些都是你做的啊?」
「嗯。」
於朝應的這一聲引起了時眠的注意,她默默喝了口碗裡的魚湯,沒吭聲。
「牛逼。」
龐亮口不遮掩,在兩個教練面前放飛了自我,「朝哥你這魚湯鮮得,以後退役不愁沒事幹了。你去開飯店那也是人中龍鳳。」
於朝斜睨了龐亮一眼,「魚不是我做的,裡面的黃瓜倒是我切的。」
「還有這道菜里的生薑,你多吃點,我以後開飯店生意就全依仗你了。」
「啊?」
龐亮傻了,他朝哥窩廚房裡一個多小時沒掌勺啊?
一直在給人打下手?
龐亮的表情引得眾人發笑。
他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當即尷尬地哈哈笑了兩聲。
「我還以為是你做的呢。」
於朝哼笑一聲,不搭話。
龐亮立馬將話題轉移,「不過朝哥,你小時候原來是在潭州長大的啊?我都沒聽你說過。叔叔阿姨的工作不都在首都嗎?」
時眠聽見龐亮問這個問題,也好奇地看向於朝。
媽媽沒把她接回去前,她小時候就是跟著爸爸在潭州住。
只不過已經很多年沒回去過了。
「嗯。」於朝三兩句簡單提過,「四年級的時候他們因為工作忙,把我送去潭州給外婆帶,一直到我進國家隊。」
龐亮又把話題繞回了下廚上,「那你是咋學做飯的?單純喜歡?」
龐亮實在想不出別的原因了。
不然以於朝的家庭環境,怎麼著都輪不到他去下廚做飯,豈不只能是自己感興趣了?
「也不算吧。」
於朝回復完,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時眠看於朝的表情就知道不怎麼樂意往下聊了,於是乾脆地收回視線。
誰知下一秒又聽見他開口說:
「那會兒有個小孩時不時跑去我家蹭飯,她喜歡吃我外婆親手做的雪花肉丸,央求我外婆教她,我就跟著學了點。」
對於朝會做飯的事感到驚奇,譚閔蓉感興趣地接過話茬。
「所以後來你就愛上了下廚?」
「沒有。」
於朝搖頭,「進廚房總能沾一身油煙味,手怎麼洗都洗不乾淨的感覺。我不喜歡。」
「……」
得,原來是大少爺一時興起。
「那後來呢?」龐亮對八卦更感興趣,「那小孩是朝哥你家親戚,還是說什麼同班女同學?」
這話一出,時眠馬上感受到於朝看了過來,她疑惑地眨了眨眼,沒看懂於朝的這個眼神。
「……」
於朝默了默,「親戚。」
龐亮遺憾地「哦」一聲,瞬間對失去聊下去的欲望,馬上換了個話題。
之後的半個小時裡,龐亮的話就沒斷過。
還有薛天賦搭話。
兩人一來一回跟說相聲似的,完全不給其他人插話的機會。
飯後,幾人坐著休息了一會兒,貝蕊蕊和龐亮就被薛天賦指揮著去洗碗了。
時眠則和於朝坐在沙發上,靜靜等待貝蕊蕊他們洗完碗,然後出來一起給譚教唱生日歌,切生日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