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陸州跟過去了。
好奇李定原的小休息間是什麼樣。
出乎意料的簡陋,至少和李定原小區的房子一比就是個寒窯,更不要說李爸爸和李媽媽位於別墅區又大又有品位的中式住所。
看了幾眼,又看李定原的辦公室。
就是很普通的中層領導的辦公室,從辦公桌到垃圾桶,都是很明顯的冷硬簡潔風。
對陸州來說不太普通的是辦公桌桌角的菸灰缸。
菸頭不少。
挺意外。
他知道李定原抽菸。
去年過年那會兒李定原去他老家找他,陸州上車後聞到過淡淡的煙味。
那時候煙味兒挺淡,平常又沒見過李定原抽菸,陸州就一直以為李定原只是會抽菸而已。
現在看,分明是個老菸民。
陸州挺理解的,李定原通宵辦案或者壓力大的時候不少,抽菸很正常。
也沒說讓李定原少抽點這種無關痛癢的關心話。
沒什麼用。
真需要排解的時候抽菸其實是個很低成本又危險性少的活動。
只心道回去查一查清肺養胃的飲食都有哪些,回頭給李定原安排上。
陸州在李定原辦公室沒多呆,就十來分鐘。
在李定原的盛情邀請下啃了兩個雞爪,看著李定原吃了一個雞腿,又喝了人半茶杯的茶。
李定原倒掉菸灰缸的菸頭,讓陸州把雞爪骨頭吐裡面。
陸州沒拒絕,不過在吐骨頭前往菸灰缸里墊了一張抽紙,回頭倒掉的時候菸灰缸不會沾油腥。
他是個吃雞爪的熟練工。
從頭到尾吃完雞爪手都不帶髒的。
只偶爾一抬頭會看到李定原看著他,那眼神,大概跟他看雞爪差不多。
要是平常時候,啟動這種眼神的李定原肯定會將陸州從頭啃到尾,但這次他只是坐在臨窗待客的沙發上,一動沒動。
後來把陸州好好的送到了單位門口。
不到一公里的路,陸州說想走一走,沒讓李定原給他叫車。
看著人走遠,拐過紅綠燈陸州淹沒在人群完全看不見,李定原才轉身回來。
沒有立即回辦公室。
驟然從頭到腳厚了一身,冷意早散了,還有點熱,在樓下轉了幾分鐘。
陸州慢悠悠的溜達回去,心情很好。
原來也沒那麼難。
天氣雖然很冷,但安市的市民們顯然沒有應對極度寒冷的經驗,或者因為沒遭過寒冬的毒打,穿的並不十分厚。
至少像陸州這樣穿著長款羽絨服的人,幾乎沒有。
多數人縮著肩膀步履匆匆。
穿著白色羽絨服長身玉立的陸州,在拐入一條人流洗漱的街道時,愉悅的蹦躂了兩下。
有點期待晚上。
能感覺到李定原被他的「表哥」稱呼刺激到了。
但這天晚上李定原沒回來。
臨下班前兇殺案砸了下來,立即帶隊出警。
第二天晚上李定原才回來。
胡茬兒都冒了一圈。
回來換衣服洗澡忙裡偷閒把陸州按懷裡稀罕了幾分鐘,又走了。
走前狠狠的誇了陸州:「外頭比市里還冷,小吳凍的鼻涕二尺長,只有哥不一樣,哥有家有口的,一點兒沒凍著。晚上不回來了,你早點睡。」
李定原穿走了另一件新的長款羽絨服,那件已經髒了。
陸州把髒掉的羽絨服送去洗衣店乾洗,回來別的衣服已經洗好了,他晾在陽台上。
又下單了兩件羽絨服。
照今年冬天這個樣子和李定原的工作強度,衣服多準備絕對沒錯。
晚上又想起手套估計也需要。
挑挑揀揀了很久,又買了三雙手套。
皮質、裡面是細絨毛,又暖和又經用,好評率百分之百的店鋪買的。
至於表哥表弟的小情趣,早已經拋到腦後。
七八天後的一個晚上,陸州想起了表哥表弟的事,在被李定原極其熱情的提醒後。
汗涔涔的被逼著叫。
叫不出來就沒個完,叫了之後好像更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