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寧話音還未落地,厲川在她腰間的大掌就猛地一緊,他俯下身,狠狠堵住了這張小嘴。
又要說些令他心臟難受的話語,他實在不想聽...
她說了鍾意自己...
厲川便心生了雀躍歡騰。
他帶著強勢,給人一種無法反抗的氣勢,宋寧寧起初還有些不想配合,可他呼吸愈發急促,她越是要退,他便越是步步緊逼。
到後來,她實在有些煩累了,心中又升騰起了股無奈...
她都沒要他解釋什麼了,他怎麼倒還折騰起來了?
宋寧寧呼吸都被他攫取殆盡,實在受不住,狠狠踩了他一腳,後者這才緩緩放開了她。
宋寧寧都還沒吸順一口氣,厲川又貼靠了過來,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幹什麼?」宋寧寧驚呼出聲。
厲川大步朝著女眷居所走去,啞著聲音,神色之上不辨喜怒:「干你。」
宋寧寧真被他嚇到了。
先不說這是佛寺清幽之地,就單單小荷住在他們隔壁,這件事也不能成行。
雖然寺里什麼男女眷不能混住這件事已經被厲川生生破壞了,但這般行徑,還是太有違寺內莊嚴之境了,宋寧寧不可能答應。
所以即便厲川如何引誘勾引,宋寧寧看他的眼神都冷淡得緊。
最終,厲川也不過只能以親吻解解饞。
兩人之間,似乎又回到了剛剛上路時的那般氛圍,今日之事,似乎真的翻過了篇。
在山寺中又休整了幾日,墨國臣子沒有一日停歇地輪番上山來勸,紛紛諫言厲川儘快啟程。
可小荷的傷勢還未完全恢復,起碼還要月余的休整才能重新上路。
這日,厲川又被一個臣子堵在寺內勸言,適逢宋寧寧從小荷的屋中走出,便聽到居所院外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
「殿下,這行程拖不得了,帝後二人已幾番書信催促,臣等實在不能眼看著殿下被妖女蠱惑,拖住了腳步,毀了半生的清譽!」
那人言辭激烈,站的那般遠,但因聲音雄渾敦厚,竟在這山林之中迴蕩了開來了。
宋寧寧扯了扯唇角,冷笑了一聲。
厲川如何回復,說了什麼,她根本不在意,腳步都未朝那方向挪動半步,只轉身回了自己的房中。
這幾日,宋寧寧倒是生了些閒趣,找了個僧彌教自己辨識山中的植物。
雖然攏共也沒記住幾個品類,但因這些東西有不同的氣味,她倒是開始搗鼓起了香粉,想要試試不同植物混合起來,會不會生了不同的奇香。
倒是因為這般,她也不覺這山寺的日子清幽無趣了,每日還會將自己的新搭配給小荷送去,讓她評判一番。
此刻,她又搗鼓著昨日曬乾的一株花草,雖是冬日,但這小野花依舊開的燦爛,宋寧寧撿了幾朵落在地上的,都沒忍心辣手摧花。
聽到屋門響起,宋寧寧手中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又若無其事般繼續搗弄著了。
「好香,阿寧的手真巧。」
宋寧寧輕嗤了他一聲,拆穿道:「這東西還未磨成粉,也未加入其他增香之物,你聞到哪門子的香?」
厲川被戳破,也絲毫不覺羞赧,他走至宋寧寧身後,俯著身,似真的認真研究了番,最後得出結論道:「原來是阿寧身上的味道。」
「我就說,怎得這般香,撓得人心尖生癢。」
厲川眼中含笑,一副欣賞之姿。
宋寧寧抿著唇轉身看他,她之前是為何會覺得他飄然若仙,不染凡塵的?
不等厲川開口,宋寧寧已經拒絕道:「我要陪小荷,你要走便先走就是。」
厲川便也知曉她果然剛剛是聽到了。
宋寧寧說完,又轉頭回去搗鼓著手裡的東西,語氣中帶上些無所謂道:「不拖累太子殿下行程了,免得我又成了什麼千古罪人。」
「...你明知我離不開你。」
厲川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宋寧寧手中動作便是一頓。
知曉他今日是非要同自己說個明白了,宋寧寧將手裡東西放下,起身,坐回了榻上,看著厲川跟了過來,她抬頭道:「太高了,我脖子酸。」
厲川深深看了她一眼,拉過她柔荑放在唇上輕吻了吻,然後乖乖跪在了她的面前,看著她稍稍低垂著頭,看向自己。
「滿意麼,阿寧?」
這般姿勢,宋寧寧自是滿意的,她也不壓著唇角,笑意盈盈道:「可妹妹也離不開我,怎麼辦?」
厲川輕輕蹙起了眉,狀似思索道:「我見她已可以下床行走,想來不礙事了。」
「醫官都說了需要靜養,不養好,以後左手恐怕都無法正常使用。」宋寧寧生了些怒:「我不走,你別說了。」
「可,魏娘也在途中等阿寧了,這可如何是好?」
厲川清清淡淡說了一句話,卻震得宋寧寧半晌沉默。
「魏娘可是有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