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她的地位得了厲川的親自認證,宮殿裡不論是前朝留下的,還是墨國來的,都得禮讓她幾分。
小荷檢查完這處,又帶著夜瞳朝著其他宮廷單位出發,路上,她看著夜瞳一副板正的模樣,猛地用胳膊撞了撞她,後者被她這動作弄得一震,讓了她幾步,繼續走著。
「誒,我說夜瞳,我發現你和厲...太子殿下,很有默契啊。」
夜瞳微微蹙了蹙眉,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
「什麼意思?」
「昨夜你不准我靠近公主寢殿,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太子的不安好心?」
今日一早,她做了吃食過去,展暉還守在門口,一般那個時辰厲川早已離開去處理公務了。
小荷雖覺奇怪,但偶爾犯懶嘛...
結果還未靠近,就被展暉攔了下來。
他一臉便秘的樣子,讓小荷甚是不解。
至到...裡頭響起宋寧寧荒唐的吟哦聲...然後就是她怒罵厲川弄疼她的虎狼之詞...
甚至最後的那個巴掌聲也非常清脆,悠然迴蕩在眾人的耳中...
那聲音極大,門口站著的宮人全都垂著首,眼觀鼻鼻觀心了起來。
展暉神情更是難看,小荷神情一時也有些精彩,只夜瞳抱著劍,一副早知如此的平靜模樣。
夜瞳勾唇,輕挑了挑眉:「不安好心?」
「難道不是三公主得償所願?」
小荷張了張嘴,愣是一句反駁的話沒找出來。
但就是說不上來的奇怪,...厲川分明也沒有吃虧吧...
「...反正厲川不是什麼好人...」
小荷喃喃自語,跟蚊子振翅的聲音沒兩樣。
「你說什麼?」
夜瞳俯下身子靠近她,聲音裡帶著些沙啞,配合著她靠近時看向小荷的動作,銀色面具藏著冷銳,晨光下,竟異常俊朗。
小荷心臟猛地一跳。
怎麼回事,不對勁...
她下意識給了自己一巴掌,倒是夜瞳立刻拉住了她的手腕,眉頭更是皺起:「你做什麼?」
小荷只覺握著自己的手掌若嚴冰一般寒涼,可這寒涼沿著她肌膚紋路,卻直燒著她的神經,她立刻回過了神,扯出了手,甩了甩,胡亂道:「你要捏碎我骨頭啊!」
很重麼?夜瞳看著自己的手,她明明一分力都沒用上...
帶著些歉意,她稍稍柔軟了些語氣:「你幹嘛...這般?」
夜瞳不解,帶著些謹慎地看著她,裡頭似乎還有些擔憂,但小荷不敢再細看了。
「你沒看到...剛剛有隻這麼大的蚊子啊...」
說著,誇張的比划起來。
說罷,小荷也不再看她,徑直往前走著,步速都有些快了起來。
這個溫度,還有蚊子麼?
夜瞳蹙眉不解,但亦跟著她往前。
又走了一會兒,夜瞳突然道:「過幾日殿下便要出發墨國
了,你...」
「你會去麼?」
小荷有些茫然,她怎麼沒聽過這個消息。
「你呢?」
「我既已被賜給了你,自是同你在一起。」
夜瞳聲色倒是聽不出什麼波瀾,小荷的耳垂卻有些燒。
明明沒什麼意思的,小荷又想敲敲自己的腦袋,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公主去哪,我便跟著她一起去哪,不過...你家殿下恐怕不會讓公主自己決定吧...」
夜瞳難得彎了眉眼,搖了搖頭。
自然是,不會。
此刻,宋寧寧正冷眼看著厲川。
「我不去。」
她一身紫衣華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因全身每一處可以看的地方,儘是他肆意後的印記。
她今日本就心情不好,昨夜貪歡過頭,她已經說了不要了,這個人就像不知疲倦般,一直一直折騰她,最後她連扇人的力道都沒了,直接昏了過去。
真是...
宋寧寧越想越氣,自己怎麼會有這般憋屈的時候...
今晨半夢半醒間,又被他占有,那白光划過高點,生生將她從夢裡拖到海浪翻湧之潮。
本想用鞭子抽他,可身上竟一點氣力都沒有,後來又莫名獎賞自己,把她當什麼?
後宮的妃子?被幸的伶人?
一股莫名恥辱升騰,她一怒之下將那些東西全毀了,厲川在一旁解釋告罪,她統統聽不進去。
好不容易他走了,自己平復了會兒,現在又過來同她說什麼回墨國。
宋寧寧扯了扯唇,但實在笑不出來。
「阿寧...此番去往墨國,你我之間的事也好定下。」